可却没有借力的东西,又低头看看脚边叠放的布块,还有一些小块的碎石。轻叹一口气,重新坐下。
在井中被困了这一个多时辰,她从没断过思考出去的想法,奈何工具不足,尽管她有个聪明的脑袋也无济于事,只能盼着人来救。
就在遗玉因为井口尚明的天色,乐观地等着人来搭救时,程小凤和杜荷却急的上火,这寺中的小沙弥都见过,也没有认出那个下药害他们的,整座寺院都被一群人翻了个遍。也没有遗玉的人影。
眼看天色暗下,分头带着一群僧人寻找的程杜两人在钟楼下回合,得知对方无果后,他们不怕艺比会迟到,却担心已经失踪了一个下午的遗玉,会遭遇什么意外,心急火燎的两人,并没有想到要派人回去喊人来帮忙,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找寻着寺中每个角落。
* * *
长孙娴三人带着一道平安符,顺利回到念平茶社,一同的还有知道没有希望拿到平安符的算学院几人,本来下午是要开门迎客的茶社,因为这群参加五院艺比的学生,关起门不再做生意,三人的回来,让前来应门的侍女玉梳有些惊讶,乃至出声问道:
“怎么是你们先回来了,他们呢?”
长孙娴知道她说的是遗玉几人,拉了一把待开口讲话的长孙夕,边朝里走,边道:
“我们求到符,便回来了,他们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吧。”
玉梳没再多问,进到茶楼后,就领着长孙娴一人上了二楼,楼上的琴声依旧,可在见到玉梳领来的人后,那琴音却缓缓停下。
“这位小姐可是求到符了?”
长孙娴是头一次见这位杨夫人,上午他们到了茶社,却只是被现在这屋中窗边站着的仆妇传话,初听对方声音,她同上午的遗玉几人一样,也在心中赞叹一句。
“见过杨夫人,我乃是太学院长孙娴,夫人所托之事,我已办到。只是这平安符,慧远大师只余一道......”
她将慧远方丈的说辞拿出来讲了一遍,又说明年会帮着再求另外两道,所为便是杨夫人头上的那根梅簪。
“我记得,事前是有几个人在你们之前走的,怎么没见他们人影?”杨夫人却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提那银簪之事,而是如此问道。
长孙娴不慌不忙道:“这我便不知了,许是没有在慧远大师那里求到符,去别处想办法了,这京中得过平安符的人,还是有一些的。”
这话是在理,可实则敷衍,傻子都知道,得了慧远平安符的,怎么会肯割爱,与其去打那些人的主意,还不如去求着慧远大师再做几道来的实在。
杨夫人却好像只是那么随便一问,“嗯,不过眼下时辰未到,长孙小姐可否陪我等一等,看看是否还有人来。”
迟则生变的道理,长孙娴怎会不知,就算遗玉他们遇到了意外,且她还留有后手,也不愿给他们行任何方便。
“夫人应该知道,就是再有人来,也拿不到平安符了。”
“长孙小姐,耐下性子,这会儿将近酉时,再过半个时辰,我便与你银簪,让你回去交差,你有足够的时间赶回国子监。”
杨夫人话毕便又拨起琴来,长孙娴心中不愿,可决定权是在人家手上,且她只得了一道平安符,到底是说话不够硬气,只能下楼去等上半个时辰。
* * *
心急火燎的程小凤和杜荷,并没有想到要喊人来帮忙,可夜幕降临时,驾马等在附近街上的胡三,却寻了过来,在得知遗玉不见后,这壮汉的脸上一瞬间露出狰狞之色,在杜荷仔细辨认时,却又消失不见。
“公子和小姐把事情详细同小的说一说。”
在听完两人讲述之后,这壮汉竟是出声让附近的僧人到别处继续找人,自己则带着程杜二人,往后院走去。
“胡三,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胡三环顾了一下四周,脚步不停,却回头摸着脑袋,小声道:“不瞒小姐,小的儿时曾出过家,就是在这实际寺里待过几年,性子贪玩,摸到过不少秘处,刚才支开那些人,便是为了带你们过去找找。”
所谓病急乱投医,苦寻不着,程小凤两人虽怀疑,可还是按下心急跟着他走。
(还有一更,感谢亲们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