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里便有区别,我右手上这根长孙小姐带来的相较无光,显然是真正的银制,而我左手上卢小姐带来的这根,虽然要更亮一些,却显然并非是银制。”
众人定睛一看,他手上一左一右两根簪子,果然,左手上的,的确是在夜色和笼光中,微微闪烁着,相比之下,右手的则暗淡无光。
本来还心有忐忑的长孙娴听他这么一讲,嘴角的笑容又扬起,扭头看向一旁眉头紧皱的遗玉,却不知道她皱眉是因为找不到程小凤,而非那簪子的真假。
长孙娴对着东方佑一礼,道:“多谢先生辨别。”
东方佑却眼带古怪地看着她,轻咳一声后。有些尴尬地继续对她道:“然,长孙小姐这根簪子虽是银质,却不是老夫所要求的那根银簪,卢小姐带来的才是。”
“哗”地一声,几乎所有的书学院学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欢呼起来,长孙娴和遗玉都是他们院的学生,赢得是谁,此刻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区别,而一些心有质疑地,也不好说出口。
刚刚还面有喜色的长孙娴。猛地瞪大了眼睛,去看他手上的两根簪子,遗玉听了他的话,却没多少意外,她已经想到,这簪子肯定是那位杨夫人在给她梳头时候悄悄插上去的。
她对这块木刻所求的之心并不高,可她身边的长孙娴却不一样,五院艺比,却没有拿到一块木刻,对自恃是这京城之中一等一的才女的她,打击不可谓是不大,她怎能允许这个结果出现!
“东方先生!”长孙娴失声一叫后,众人议论声渐小,用着不尽相同的眼神看向她,见到她惯常冷清的脸上,显而易见的急切和怒色后,还算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东方佑似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长孙小姐不用多疑,老夫是不会认错的,你那根簪子虽像,可却不是我所要的那根,老夫所指的银簪,正是卢小姐拿来那根,在夜色显亮的。
长孙娴在失声一叫之后,多年来的修养让她很快便收起了失态,强压心急,平定了一些声音,道:“我对这簪子的真假无疑,可对卢小姐得到这簪子的途径却有疑!”
她高扬的声音在君子楼中格外清晰:“我有人可以作证,那位杨夫人让我们到实际寺去求平安符,可慧远大师却只剩下一道平安符,被我求得之后送给了杨夫人,她才拿银簪给我,众人可知,慧远大师制符开光需四十九日,他把最后一道符给了我,又拿什么去给卢小姐。她既没有符,就算拿到的是真簪子,又岂能算是胜的!”
因着她的话,众人皆起疑,高子健很有眼色地带着那几名算学院的学生走到长孙娴身后,出言向东方佑证实她所言不虚。
卢智和杜荷也走出来,站到了遗玉身边,在众人的质疑声中,卢智低声对心不在此的她道:“同他们解释下,这簪子你怎么得的。”
在指出遗玉头上所戴银簪前,他便问了她一句话——“你得了三道平安符,还交给杨夫人了?”得了她肯定的回答后,他才高调出声。
遗玉不顾众人的目光,扯住卢智的衣袖,低声道:“小凤姐还没回来!”
卢智却半点都不惊讶,“都那么大的人了,该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不用管她。”
遗玉对他这冷淡的语调有些不能接受,但多少听出的话里有话,正要开口,便听见东方佑的问询:
“卢小姐,可否言明,这簪子你是怎么得的?”
遗玉压下心中焦急,答道:“是杨夫人给我的。”
站在长孙娴那边的高子健笑出声音,“我们这根簪子使用平安符换来的,你那根又是怎么得的。”
遗玉一心顾着回想着程小凤从假装肩膀受伤开始便有些怪异的行为,只是低着头,哪有心思应付他,杜荷见她不答话,便道:
“卢小姐这根簪子,也是用平安符换来的。”
“哈哈,笑话,平安符只有一个,还被我们得了,你又从哪里弄到。”高子健大笑两声后道。
卢智轻声唤着遗玉开口,她却陷入沉思不语,长孙娴见她低着头,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她的簪子虽真,却来路不正,于是便讥诮道:
“照杜二公子这么说,卢小姐那簪子难道还是用三道平安符换的不成?”
遗玉听着他们在一旁聒噪,思绪时断时续,终是被长孙娴一句话,扰的不耐烦,收了心,抬起头,看过去,淡淡地答道:
“长孙小姐真聪明,这都被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