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也不怕两个孩子笑话,玉儿,到外公这里来坐。”
遗玉乖巧地一应后,走过去被卢老爷子拉着坐在一旁,她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却没在这偌大的客厅里,发现有外婆和那个姨**身影,除此之外,卢书晴听说昨日是宿在学宿馆坤院里,这会儿没有早到的他们先回来。
得了卢中植的斥责,一把年纪的三兄妹才止住了眼泪,两名兄长转身去用衣袖拭泪,卢氏则接过卢智递来的布巾抹着眼角。
遗玉小声闻卢中植道:“外公,外婆和姨妈呢?”
卢中植道:“你姨妈在后院忙活,你外婆在房里等着见你们。”
一番折腾之后,等他们安静地在客厅坐下说话时。已经是半盏茶后的事情。
卢氏湿润的眼睛中带着满满的喜悦,向着两位兄长介绍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这是我那大儿子,卢智,那是小女儿遗玉。”伴着她的话语声,遗玉和卢智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两位舅舅分别行了礼,被他们连声赞着“好孩子”叫到身边去一一看过。
卢氏问向卢老爷子:“爹,俊儿还没来吗?”
卢中植道:“已经让人去接了,约莫等下就到。”他眼里看看三个子女,再看看孙子孙女,严肃的脸上挂着平日稀缺的和蔼之色。
卢荣远抬头看着卢智,赞道:“好小子。你的名头可是连咱们府上扫地的丫鬟都晓得。”
遗玉暗自偷笑,这大舅舅身上多些武人的气质,脸型方方正正的,同外公很有几分相似之处,说话也直接的很。
卢智对这不甚恰当的夸赞,到觉得很是亲切。
卢荣和的目光要多落在遗玉身上,这位二舅舅显然五官要俊雅上许多,文质彬彬的,又显稳重的很。
“玉儿,可是饿了,再过半个时辰才开饭,我让人先拿些点心给你垫肚?”
因他这关心的一问,遗玉当下便对这府上多出一分好感来,若不是真的关心的紧,也不会上来便有此一问。
“多谢二舅舅,我还不饿,等下咱们一同吃饭。”
卢中植听到她的称呼,便道:“这称呼都改改去,在外面可不能叫乱了,岚娘,唉,终是要委屈你了。”
要认祖归宗,自然不能以认卢氏这个女儿为前提,而是要打着她那个死去的丈夫的幌子,算卢氏做卢家子侄的遗孀,三个孩子自然便是卢姓,当是要称卢中植为祖父,称卢荣远为叔父。
卢氏混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女儿能继续唤您爹,唤哥哥们,那便已是福气,咱们心里明白即可,这样也好,若是那房家人找上门责问,更是没头说去。”
有得必有失,固然认回卢家,让一家四口免去许多麻烦。可也同时让他们失去了用原有身份立于人前的机会。
卢荣远眉头一皱,虎着脸道:“怕他们作甚,胆敢找来,乱棍子打出去即可。”
卢中植瞪他一眼,“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莽撞。乖女儿你放心,我和智儿已对策好,只要你们不认得,谁也找不出证据来挑刺,今晚将你们载进族谱里面,你们便是白纸黑字的卢家人,同那房家,再无甚干系!”
“外——祖父,您可是说错了,咱们同他们有干系,有大的干系,”卢智胆大地挑了卢老爷子的语病,脸上一本正经道:“他房家牵连的我姑母和表弟表妹命丧他乡,我们既是卢家人,自有权替他们讨回公道!”
嗯?除了卢中植和卢智外,一屋子的人同时愣住。
遗玉心中暗道:闹了半天,他心里还打着这层主意!不过什么叫命丧他乡,不是对外宣称他们被安王掳去,生死不知么。
卢家长一辈的三兄妹也听的迷迷糊糊的,刚想要问,就听卢中植洪声道:“好了,既然都认罢,走,玉儿,到后院去,见见你祖母。”
此祖母非彼祖母,不是那个借病称晕把他们请去的房老夫人,而是为了卢家四口,哭盲了一双眼睛的卢老夫人。
遗玉上前挽住卢中植伸出的左臂,卢荣远走到前面去打开客厅的屋门,爷孙俩率先走出去,只是刚跨进院子里,便听一声悦耳的唤声迎面传来:
“祖父、爹,今日府里好热闹,是有——”
话在嘴边却戛然而止,搀扶着卢中植的遗玉,抬眼望向从对面不远处的云雕照屏后小跑出来的雪青色人影,那十三四岁的少女脚步堪堪稳住,在学里不曾见过的笑容还挂在嘴边,只是在一瞬间微缩的瞳孔,无人窥得。
(昨晚的第二更补上,亲们,果子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