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遗玉偷听着韩厉向卢氏讲述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之时。长安城中几拨人马正在到处寻找她们的踪迹。
刘徳威跑到皇宫去将上午审讯的经过如实向李世民禀报了一遍,房乔正因家中所有有关卢氏的画像字迹都遗失而大怒之时,便被人传进了宫中。
李世民因那纸威逼利诱的书信大加斥责了房乔,骂声连三道殿门外守着的侍卫都能听见,但到底是君臣多年,他也了解房乔是不会做出这种看着聪明实则糊涂之事,骂完之后便又帮着做起刘徳威和房乔之间的和事老。
刘徳威没了上午那时的激动劲儿,多少清楚房乔是被人给嫁祸了,但这么无凭无证的,也只能吃个闷亏,在李世民金口之下,讨了个恩典,不管断案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人因那一纸书信埋怨他不公。
刘徳威是保住了清廉,可经过上午协同审案的少卿之口,不到半天的时间,长安城里所有关心这件事的大小人物,基本上都知道了房乔借着假画和书信威胁刘徳威偏帮之事,人言可畏,一时间众人谁去考虑它真假,房乔倒似乎真的成了想捞个便宜夫君和爹亲做的小人了。
不说房乔这头被卢智的黑手整的焦头烂额,国公府此刻也是一团糟。将近傍晚都没有找到人,卢中植和卢智合计之后,一个直接进宫面圣,一个则是坐镇呈远楼,收揽各处可疑消息。
卢中植进宫一场闹腾,明点暗指了房乔,道不是他所为之,便是当年安王残党所为,李世民听闻卢氏母女失踪的前后经过,当即大怒,因事关安王残党,他不但亲自下令让人寻找,又将刚挨训回家屁股还没坐热的房乔又招了进宫。
事不是房乔做的,他当然不可能承认,听闻卢氏失踪他亦是大急,可却被卢中植一口咬定,都是他满天下扯着嗓子喊卢氏他们是当年的房家妻小,才让记恨房乔在心的残党抓了卢氏她们去当替罪羊。
李世民被卢中植闹得头疼,忍不住一拍桌子一瞪眼,把两人都撵出了皇宫,只是又加派了一批人手前去寻找。
* * *
“......那水榭里的人,气息、音形皆不辨男女,他自称是这红庄的主人,问我是否愿意加入红庄奉他为主,为他效力,我心中自然是不肯,可那庄中连个仆人看着都是身手了得,为了安全离开。我面上应下,他便让人带着我去了后山...我依旧被锁五感,行了半个时辰,进到一处石洞中才被解开,那洞中水石皆带五彩,又有暗香流动......”
韩厉花了很多的言语去形容那红庄的景象,可见那处的确是人间仙境,不然怎么会隔了这么多年还让他记忆犹新。
“就在我苦思脱身之策时,已经跟着带我去到红庄的那个人走到了洞中深处,那里有一口红色的泉,不是血的颜色,是透明的、浅浅的莹红,泉中有一真人大小的石像侧坐,泉水便是从她手中一样器物涌出,那人带着我对着石像行了一套复杂的礼仪,教着我念了些奇怪的咒文,便取了泉边玉石案上的一只玉碗,盛了红泉掺我眉心一点鲜血后,让我饮下,我虽不愿喝那东西,但为了尽早脱身。还是饮下,谁知、谁知,”韩厉长叹一声,似有万千追悔,“就是那碗泉水,注定我半生身不由己。”
卢氏的神色动容,想要开口问话,但记起韩厉先前的请求,抿了唇没有出声。墙那头的遗玉,却是满脸纠结地听着韩厉的讲述,总觉得这红庄怎么竟像个邪教组织似的。
韩厉饮过泉水,起初并未觉得身有异样,也没再见得那红庄之主,只是按着吩咐离开了这处秘密庄园,重返安王身边辅佐,这红庄似乎在财力和消息探听上格外有门路,借着他们的支持,韩厉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不但同安王私下称兄道弟,且令他信任非常。
韩厉早已察觉到红庄命他扶持安王是有所图谋,加上在暮云寨种下的毒许久未有毒发之症,他便心生离意,做好了安排便悄无声息地朝东北而去。
“在半路上,我便毒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勉强找了间客栈,一睡竟是两日,醒来险些被渴死,于是我便开始四处求医。可毒发后我睡眠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长,直到有次睡了七日醒来,勉强靠着别人喂水才活命,我便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而那以病换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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