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即已和好,遗玉便不急着走人,和李泰在天霭阁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又就前两天信上没能说明白的几个文学上的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眼瞅着中午过去,李泰不急着走人,遗玉开口询问,这才知道琴艺毕竟竟然赶在中午之前就结了
赢了木刻的是四门学院一个名叫周衍的学生,不是遗玉曾经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物,这便有些感触两年离京,同京里的人事到底是远了去。
李泰本来打算的挺好,他这人做事固执劲极大,前面三番五次没能找来遗玉去“赏花”,这便打算下午带人去芙蓉园溜达溜达,就是走个过场也非要去一趟不可,可惜事与愿违,提早解决了头天艺比的事,下午还是另有了别的麻烦——
遗玉看着来人神色匆忙地进了门,冲他们行了个礼,便凑到李泰耳边嘀咕一阵,声音模糊,她只隐约听见什么“昨夜”、“没丢”之类的,再者就是李泰脸上略有起伏的神色,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先同本王回府。”李泰站了起来,人前对遗玉是惯用的自称。
“殿下要是有事就去忙,我先回镇上,”遗玉这么说,没想李泰今天会干脆地点头放人。
“也好,”他扭头就让带着王府来人上楼的掌柜去安排马车送她。
“到底出什么事了?”遗玉好奇地多问了一句,李泰看着掌柜的出去,才轻描淡写地答道:
“昨夜府里遭了贼。”
遗玉惊了下,正要再细问,就听李泰继续道,“不必担心,只是小贼,没丢什么。明天你还要参比,早些回去莫在外头乱逛,明早去了到梅楼上等本王。”
“哦。”遗玉应了他一句,瞧着他同人走了,心里却是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要真是没丢什么,怎么会这么急着回去?
第二天比的画,遗玉和程小凤又约好了一道,两人在学宿馆后门见了面,来往人稀,昨天半道上被李泰拉走,她是让于通过去送了口信去程府,程小凤一见她便抱怨道:
“请你吃个饭,比让你在曲江里游上一圈还难了是吧?”
遗玉自知理亏,挽着她胳膊抱歉道,“好了,别生气,下回我要再同你约了不去,就到江里游一圈。”
程小凤忍不住笑,瞪她一眼,“你又骗谁玩呢,说个靠谱的。”
两人穿走在缠满青藤的花廊上,遗玉从随身装纸笔的书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红布袋子递过去,“喏,给你赔罪的。”
“是什么,”程小凤边问边解那袋口的绳结,翻出一对青绿色的皮护腕子,翻来覆去看了,做工精细非常,就连绳结穿孔处都用树脂粘了毛边,她跃跃欲试地套在了腕上转动着关节,当是柔韧十足。
程小凤是识货的,这便惊喜道,“这是什么皮子?”
“是蟒皮,”遗玉伸手帮她打了绳结,“你当听说我同殿下巡游时候打了一条大蟒,这皮子是从七寸下最软和的那块剥的,防一般刀枪是没有问题,你惯使剑,戴着不易伤手。”
“有这么厉害?”程小凤哈哈一笑,“你就糊弄我吧,要能防刀枪,给咱们大唐军士每人做一件护身甲,还不横扫了边外蛮夷。”
遗玉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那大蟒是地里的菜虫子,随便翻翻就好几条。”一层楼高的大蟒蛇啊,成精了都。
“我就这么一说。”程小凤喜欢地摸着腕上的皮子,她是能看出来这对皮腕是做的多仔细,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还有些蛇胆酒,前阵子忘了送过去,今天也带了来,就在车上放着,等下艺比散了给你捎走。”
“蛇胆酒?”程小凤迟疑道,“是不是上个月你们从外头回来,魏王殿下接风宴上给人饮的?”
见遗玉点头,程小凤脸色却古怪了一下,就摇头道,“算了吧,被我娘知道了还不骂死我。”
遗玉一头雾水,这又关程夫人什么事了,程小凤见她疑惑,叹道,“你是不知道,就是魏王待客那个蛇胆酒,在魁星楼被卖到了六百两银子一坛,还是有价无市,你送的皮腕子我就收下了,这酒我可不敢拿。”
遗玉很快就明白过来,魁星楼是哪里来的蛇胆酒,还不是上回她赠给楚不留的一坛。这感情好,人家借她赚了一笔,她还半点不知情,六百两银子一坛,她敢打包票,那酒绝对是兑稀了的,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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