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张嘴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哪想这一下便坏了事,脖子上变重的呼吸,抵在臀上的异物让她立马松了口,一边拿手推他快要埋进她胸口的脑袋,一边磕绊道:
“咱、咱们先吃早点吧,我饿了。”
“我也饿了。”
约莫了一下时间还早,李泰便抱起人,回房去,至于先填饱谁的肚子,那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九月中,宫中诏令,李世民命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命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行军总管,命左领军将军刘简为洮河道行军总管,率步兵、骑兵五万人出击吐蕃。
卢俊走了,带着遗玉的谅解,还有万般叮嘱,以一小小校尉之职,一身轻松,满怀壮志地随军踏上征程,前途未卜。
送走卢俊,遗玉恹了两日,便因接踵而来的两件事,打起精神。
其一,昭华三公主即将四十寿辰,皇帝特此拨了太极宫中晨阳殿给她庆寿,广发宴贴,遗玉是第一批收到宴贴的客人之一。
其二,有关婚嫁,程小凤松口了。
头一件事,牵扯颇多,遗玉派人打听了,这次生辰宴为了喜庆,京中五品以上官爵家的夫人小姐都在受邀之列,客近六百,乃是近年来少有的一场大宴。
想到长乐、长孙夕,乃至晋璐安、史莲都会与宴,遗玉心思活跃起来。
这后一件事,是程夫人亲自登门同遗玉说的,齐铮大概是半个多月前被她一席话刺激到,程小凤不能出门,他便天天都往程府递信,送礼物,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叫程小凤松口应了程咬金,答应了这桩婚事。
齐铮孤家寡人一个,无父无母,本来程夫人极不看好这个女婿,但因程咬金固执己见,以女儿名节为故,死不松口,程小凤又是个不省心的,她才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遗玉对齐铮人品才学都有考量,又能看出程小凤并非是全然不动心,便在程夫人面前说了他不少好话,叫程夫人放了一半心,心满意足地走了。
但齐铮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父无母,订亲、过聘都没人操持,遗玉不想让程小凤受委屈,就同李泰商量,出借了璞真园那边的管事给他采办,李泰支了一千贯钱给齐铮,遗玉又私下交付管事偷偷补贴,折腾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把亲事订下来,在城东相中一套宅院,等着年底完婚。
事情传出去,没少让人跌破眼球,即便程小凤再是个十八的老姑娘,那也是国公府上的小姐,就这么许给个名不见的小子,不是开玩笑吗?
好在程咬金脾气硬,齐铮又是李泰手底下的人,十月初被提了个二等的六品学士,比许些没出息的纨绔子弟是好太多,于是堵了一些人的嘴,背后捣闲话的人少了许多。
还有一桩好事,便是那日遗玉和李泰吵嘴说的,遗玉简化了镇魂丸的药方,李泰拿去试药,果见奇效,已然用在正道上,确实减少伤亡,这才有奖励一说。
此后二人又提起,遗玉只笑让李泰陪她钓鱼去,权当奖励,后来到底钓是没有,就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了。
入了十月,天气转冷,王府前几日才换了一圈摆设,地上的薄毯,门帘窗楹上的轻纱帷幔都被收了,挂上厚重又保暖的料子。
遗玉穿着湖绿的长衫,头挽一套绿松石华胜,温婉怡人,屈着腿坐在花厅里,看着备好的礼单,三公主的生辰宴就摆在这个月十八。
除了正礼要在当天送,随礼是要前几日送去昭华公主府上。
“秦姑姑也看看。”遗玉一转手,将单子递给一旁跪坐沏茶的妇人。
这妇人年近五旬,梳着宝髻,簪一色样式简单的银饰,穿着松花大袖,非是仆妇打扮,也并非夫人装扮,乃是李泰上个月给她寻的一位被放宫去五年光景的老宫女,姓秦名琳,身家清白,孤身一人,只有一门远亲在青州当差,她现今并非奴身,又知悉皇室规矩,遗玉便唤她一声秦姑姑,以示客气。
“这礼单备的合适,只是添了寿桃寿糕等吃食,最好提前一日送去,这天气潮湿,礼多摆置在阴凉库阁,若生霉色就不好看了。”秦琳温声提议道。
“也好。”遗玉点头,就让立在厅里听命的赵川拿着礼单下去准备。
平云急匆匆地打外面走进来,冲遗玉一拜,道:“王妃,高阳公主请见。”
八月回来,忙碌两个月,遗玉差点就把这人忘了,一经提起,又想到她去扬州之前,高阳的种种示好。
她可不想沾惹这麻烦,便道:“去说我身子不舒服,请她改日再来。”
“可公主说,她有要事找您谈,这是公主托交的。”平云双手呈上一张对直折起的薄笺。
遗玉暗皱眉头,打开看了,上面仅有一句话:十八生辰宴,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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