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服务生正好从楼上下来,闻言就要搀扶孟卓,后者却有点人来疯,挥舞着双臂:“我没醉,尹仲良,哈哈,你别装了,其实你心里害怕的要死。”
大厅里并没有其他人,大家早都各自回房去了。尹仲良急忙架起孟卓的胳膊,和那服务生像拖死狗一样,架着他就走。
两个人将孟卓放到床上。尹仲良掏出一卷钞票递给那服务生:“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山庄,女招待都打扮成采茶小妹的样子,而男的都穿着短褂子,带着毡帽,和本地的农民无异。那服务生帽子压得很低,从尹仲良的角度只能看到帽檐下一双黑亮的眼睛,应该是个相貌清秀的小伙子。
他拿了钱,对着尹仲良鞠躬道:“谢谢尹先生。”
这服务生从外面关门的时候,就听着床上的孟卓喊道:“呵呵,别以为你们当年做的事我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发达了,吃一顿饭就想堵住老子的嘴?没门!你当年对方……”
最后的声音是含糊不清的,很显然被尹仲良捂住了嘴巴。
服务生轻轻关上门,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鲁娜房间里,床上堆满了东西,她正在将皮箱子里的东西往外倒。终于在箱子底下的夹层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当年他们毕业前的合影。
“不对,不对,不是她,这不是她!她明明已经死了,死人不可能复活!”
鲁娜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双手颤抖。
这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鲁娜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喊道:“谁?”
没有一点声音。
她走到门口,看到一封信正夹在门缝中。
鲁娜一把拿起信,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口气,最后下决心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黄纸,上面是血红的几个大字:“我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啊!她尖叫一声,像是被纸咬了手,急忙将它扔到地上,又恨恨地踩上一脚,接着想想弯腰捡起团成一团,冲进卫生间扔到马桶里冲掉。
“假的,她就是假的!”
鲁娜喃喃自语,转身就去拉门。
这时她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声,就在门外。鲁娜浑身的血都要凝住了,她晃了晃,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强撑着问:“是……谁?”
又是一声轻笑。这次听得很清楚了,的确是有人笑。
鲁娜狠了狠心,一把拉开门,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拍着胸口,心道一定是我多想了,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斜对着的那间屋子的门吱嘎一声开了,秦露露端着个铜盆走出来。见鲁娜站在门口,瞟了她一眼:“这是要站成望夫石啊。”鲁娜却没反驳,直直地从她身边走过去,秦露露看着她的背影,嘴一撇嘟囔一句:“德性,装模作样,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别你为你们那点猫腻我不知道,哦,林太太,莫要忘记你可是有夫之妇。”
鲁娜回头瞪着她:“你是嫉妒?你比我好到哪里?出门不照镜子呀?”
“我离婚了,可是单身,想找谁就找谁,你不服气也离婚啊。”秦露露下巴看人,鲁娜悻悻然走下楼梯,嘴里嘟囔着晦气。
方晚晴正好从走廊尽头的房间出来,听到秦露露说话,便笑着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秦露露斜对面的门开了,白庆文拉开门喊:“侍者,我这房间水龙头有问题。”
他白西装前面一大片水迹很有点狼狈。
“白庆文,你这是忙乎什么呢?”
秦露露问。
“打算刷牙一拧开水龙头就这样。”他无奈地摇头,“我是做牙医的吃完饭第一件事就是刷牙。”
秦露露抓着方晚晴胳膊说:“晚晴,进来,我和你说点事。”
方晚晴刚进来,秦露露一把将门拉上,低声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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