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只是一小片的尸虫,没人会吐。又不是没见过市面。
然而,城外那个数量,自通幽城墙根向外推移,百丈范围内全是这样白花花的尸虫,活动,不停蠕动着,向着通幽城爬来,墙根下面的尸虫,都堆叠到半丈来高了。
这得是多少的尸体一同腐烂,才会生出如此大量的尸虫围城?
这么恶心的场景,还不如看见一群僵尸围城来得舒服些呢!
然而众人如何想的,都不在云月瑶关心的范畴之内,她看着这么多的尸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些不是普通的尸虫,而是作为阵基的幻蛊。这里的僵尸围城,就是以这些虫子作为阵基,幻化而出的。
她不懂,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是要困住这里的人,等到这些幻蛊爬进城内,以城内生灵为食,壮大?
还是要拖住他们这些修仙者?
究竟意欲何为呢?
幻阵未被破除之前,那阵香气,就是来自这些幻蛊的。
而幻阵一旦破除,养出幻蛊的尸臭便会掩盖住幻蛊的香气,那味道臭不可闻,云月瑶在气味改变的第一时间,罩下了她的幻术结界,将那股味道隔绝在外。
故而,无极剑宗的众人,还有夜清寒,并未被那股味道摧残。
他们只是见到了那些虫子,被恶心了下,没有实质性的味道冲击,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云月瑶一个火球丢下去,瞬间烧死了一片白胖的肉虫子。那一个火球将虫子,与下面腐烂的尸体,一并烧成了灰。
尸体上面有尸油,这一个火球,也就引燃了一片区域的腐尸。顺便灼烧着幻蛊。
被烧出来的地面,可以看出,若是一个成人站在城外,那些尸体和虫子能直接埋没掉对方的膝盖。
墙根下若是站人,连头顶发髻都别想露得出来。
这场面太恶心了,众修士边吐边往城下丢各种火系术法。一时间火光冲天,城外时不时就传进来城内,一股奇怪的烤肉香。
那股香气再混合着尸臭,已经难以描述。反正,如聂瑶这样的吃货,在好奇之下,自行脱离了云月瑶的幻术结界,不过瞬间返身而回的时候,发誓一年内都不想再吃烤肉了。
云月瑶只是笑笑,不说话,默默护着城墙,将幻蛊剥离城墙后烧死。
这一场大火,烧了七天,才将城外百丈内的尸体和虫子燃烧殆尽。
好在众人放火的时候,还记得以术法护一护城墙,隔离了城墙不被波及。
等到虫子和尸体都被烧没了以后,通幽城外,百丈内焦黑一片,寸草不生。
景色有些荒凉,就像梁刺史的心。
他养病养到了现在,一夜冷风吹的后遗症才将养好。
养好了病,听闻众仙师要离去,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拜见。看到城外的情景,又听闻守城兵们七嘴八舌的描述当时的情景。
梁刺史的心拔凉拔凉的,竟然有人,啊不,是有僵尸,欲以通幽城全城的百姓养蛊!这个消息炸得他当场白眼儿一翻,又被守城将领派人送回了刺史府。
梁刺史因而再病一场,错过了送别众仙师出城灭尸。
众修士再此又待了一天,没发现再有僵尸或者虫子出现。都各自奔向其他地界去查看了。
不过,他们三三两两个宗门结伴,人手并不算少。但也不多。
最大的一支队伍,便是无极剑宗十人组了,加之夜清寒外带夜一,就成了十二人组。
偏偏这最大的队伍,并没有离开通幽城。
因为云月瑶不肯走,除了魏永安,其余十人皆无意见。
魏永安可就不会迁就了,虽然城外的阵法是云月瑶发现并破解的。可这也不代表,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事情都解决了,还使性子,赖在这里磨洋工。
魏永安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职责云月瑶不懂事,云月瑶连个眼风都不曾给他,别说眼风,就连他出口的话语,她都懒得听上一句。
然,云月瑶不理会,不代表其余人会坐视魏永安的嚣张。
十个人,一起炮轰一人是个什么场景?
反正,这一幕很壮观。就连懒得搭理魏永安,专心吃东西的云月瑶,都忍不住挑眉,看起了热闹。
魏永安被群起而攻之,却拿出了“舌战群儒”的架势,想要回击。
奈何众人并不像只跟他言语相争,说不上两句,就威胁要与他切磋。
魏永安懵逼脸,八打一?聂瑶金丹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说那等挑衅的话,夜一亦然。
剩余的八人中,哪一个不是元婴初期呢?同等修为,谁又怕谁?大家同属剑修,互相切磋切磋也是无可无不可的嘛。
魏永安动嘴皮子不是十人对手,对手又禁不住群殴,然而败落之后,却依旧保持着一副清高的样子,以态度来表明,他出淤泥而不染。
而其他人,都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不耻于像他们那般去跪舔捧臭脚。
然而,他摆出这副架势的时候,众人都是看智障的眼神,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都把他当成了空气,不闻不问。只要他不主动本出来,就被大家彻底无视了。
魏永安痛心疾首,觉得大家都是被云月瑶灌了迷魂药,才会如此冥顽不灵。
云月瑶对此的态度,就俩字:呵呵。
魏永安着急上火了三天,云月瑶不动如山的待了三天。
在第三天夜里,通幽城内一处偏僻废弃的土地庙内,地面微微震动了起来,旋即地面开始皲裂,缓慢的鼓起了一个大包来。
大包越鼓越高,地面的震感也越来越强烈。
这时,云月瑶倏然睁开了双眼,眼中一道精芒快速的划过。
她出了房间,夜清寒悄无声息的闪到了她身边,默默保护着她的安全。
等二人来到街上时,身后已经跟来了八人。聂瑶还在被窝里睡大觉。
夜一被留下照应店里,没被允许出来。
魏永安尽管心中不满,但是同屋的二人出来了,他担忧那碍眼的丫头使坏,将他一人丢下。
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出来了。
结果,跟着众人飞掠了一段,他才发现,这不是去往城门的路。也就是这些人大半夜的不休息,跑出来竟是往最荒凉的贱民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