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起时,初晓分析一番便猜了个透。
华宸心疼地把初晓重新搂回了怀里,并且转了个身,由他背靠着门,让初晓贴在他的怀里,这样初晓能舒服点,不用承受着他的抵压而难受。
“老婆,你猜中了。我,你以及沈烨三个人之间的纠葛都是因为他们在背后搞的鬼,三年前我也调查过的,甚至多年来都在追查,可是长欢跟我说,查不到,因为有人暗中阻拦着,抹云了他们做过的所有痕迹,饶是长欢请了道上的人帮忙都查不到。”
初晓:“……华劲和商无极这么厉害?”
华宸摇头,“能做到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人并不是商无极或者华劲,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是玉狐狸。”
玉狐狸?
初晓莫名地就想到了玉姐姐,联想到玉姐姐的霸道,冷冽,去华家的山庄里就像山庄是她的一样,对初晓态度恶劣,那种不可一世是三个华真都比不上的。
只有她所处的环境或者是手里的势力造就了她这种唯我独尊,目中无人的性子。
初晓试探地问着华宸:“是少彦的姐姐吗?”
华宸此刻真的不希望爱妻太聪明,不过他还是微弯下腰在初晓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初晓的脸色一整,“我一直在猜测着少彦到底是什么出身,没想到……原来是她在背后搞的鬼,怪不得你让常长欢帮你调查真相的时候,几年来都没有结果了。这么说沈烨手里的那些所谓证据也是他们故意的歪典事实,就是想让沈烨一直怨恨着你,与你我纠缠不休的了。”
玉家原来是那样的身份。
初晓总算明白了玉姐姐的霸气来自哪里,手里握着那么大的势力,换成是她,她也能横着走路。
哪怕华宸现在无法证明玉姐姐就是玉狐狸,事实却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玉姐姐之所以这样帮着华劲和商无极来坑害华宸,居然却是要想要华宸,还说什么爱华宸,玉姐姐这样的爱,哪个男人敢领情?也是够特别的,玉姐姐的心思估计是这样,知道华宸出身好,骨头硬,她难以吃到嘴里,便想着让华宸变得一无所有,那样,华宸之于她便是砧板上的肉了,她想怎么下刀都行。
初晓都猜到了,华宸连玉姐姐对他的非份之想都告诉了初晓,只不过是在她的耳边说的,免得被别人听了去,玉少彦现在还在外面呢。
玉姐姐是不好,玉少彦倒是个好的。
他知道了姐姐对华宸做过的事后,就开始试着补偿和帮助华宸。
或许他接近许如茵,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许如茵,还有便是许如茵与华宸交好,他想通过许如茵结交到华宸,再顺理成章地帮帮助华宸。
初晓也明白了,为什么玉少彦会那样喜欢她的两个孩子了,更认下两个孩子做干子女,喜欢是真,别有心思也是真的。
玉姐姐那样的人,她文初晓在玉姐姐的眼里,怕是如肉中刺,眼中钉吧,还有她和华宸所生的两个孩子。玉少彦认下了两个孩子做干子女,还赠送了玉板指等礼物,她记得当时玉少彦赠送玉扳指给小宇的时候,他身后的保镖想阻止的,看来那玉扳指的意义重大。
玉少彦这样做,或许也有为许如茵以后铺路,更多的却是想保住她和两个孩子的命吧?
他,是个好的,就是身体极差。
初晓忽又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玉少彦那么善良,却身体不好,而玉姐姐做尽了坏事,却还能健健康康地蹦达着。
“老公,有什么办法证明玉姐姐是玉狐狸吗?”这样子害了她和华宸还有沈烨,初晓此刻是恨透了玉姐姐的,至于商无极,看在好姐妹凌熙的份上,再者商无极也改变了很多,有凌熙在,等于让华宸少了一个处处针对他的强大劲敌,初晓可以原谅商无极。
华劲和玉姐姐,她却不想原谅。
玉姐姐那样的身份,让法律来惩罚她不行吗?
“连少彦的资料都查不到清楚的,她的就更不用说了。我估计他们玉家是有正当生意的,她极有可能是利用正当的生意做遮阳伞,就算我们向警方透露,也很难摸得到什么,她纵横黑白两道这么多年,不会轻易让自己留下罪证的,她终究是少彦的亲姐姐,少彦很难做得到大义灭亲,外界的人连玉狐狸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便能看出她的厉害之处。”
华宸比初晓更想让玉姐姐受到惩罚。
但那个女人太厉害了,他现在想到的办法就是利用华劲盯着玉姐姐,商无极又答应了会赎罪,会帮忙的。
华劲通过商无极尝到过玉狐狸带给他的好处,要是让他知道玉少彦的姐姐便是玉狐狸,华劲绝对会不怕死地缠着玉姐姐的,而玉姐姐那边呢,就算有玉少彦帮着华宸他们,玉姐姐也不会甘心的,从她让人在华宸背后捅刀,让华宸不得不出差一个月就知道了。
玉姐姐不甘心,华劲太有心,两个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华宸通过盯着华劲才能一点一点地捉到玉姐姐的把柄,把两个人同时铲除了,当然了,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
“难道我们就没有法子了吗?”初晓恨恨地道。
华宸搂紧她,柔声地说道:“老婆,放心,他们曾经害得我们那样惨,我不会在知道一切后还让他们逍遥下去的,我绝对会替咱们讨还个公道的。”
“你有法子了?”
华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说道:“在策划着,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总之商无极是答应了帮我的忙,他过去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有凌熙帮我们出气,咱们看着就行。”
“商无极那个大混蛋,也不能让他太好过,看我不整他掉一层皮!等凌熙主动跟我说的时候,我好好地演场戏,虐死商无极,那个大混蛋!”
想到上辈子的悲剧,初晓就对商无极等人恨极了。
她是可以看在凌熙的份上原谅商无极,不过商无极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整得商无极掉一层皮,初晓就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华宸看她那副恨恨的样子,默默地在心里替商无极点蜡。
商无极,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
却说华真请着雨桐去了对面的咖啡馆喝咖啡,周永兰和程灵灵都不放心让两个人独处,两个人也跟着云了咖啡馆,只不过并没有与华真和雨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罢了。
两个人各自坐了一张桌子,远远地盯着华真和雨桐。
华真和雨桐坐下后,各自要了一杯咖啡。
华真要加糖,雨桐却喝的是纯咖啡,还说了一句:“墨越喜欢喝纯咖啡。”
过去的她也是很爱墨越的,墨越喜欢什么,她潜意识地就跟着去喜欢,有些是她真喜欢的,有些则是为了墨越。
雨桐想到过去的爱墨越也爱得很卑微。
不过此刻她说这句话,却是另有深意的。
华真痴迷于墨越,她便让华真知道,华真和墨越找不到共同点。
果然,华真的脸色就黑了黑,不知道是不是初晓说她没有礼貌不似个名门千金的话起到了作用,华真的脸是黑了,倒是没有冲着雨桐发脾气,只是极度嫉恨地瞪着雨桐,其实她很想一杯咖啡朝雨桐当面泼过去的。
两个人默默地喝了半杯咖啡。
满以为华真把雨桐请到咖啡馆,是想狠狠地欺负雨桐的,程灵灵死盯着两个人,摆出一副只要华真敢让雨桐皱一下眉,她就冲过去收拾华真的,结果看到两个人居然默默地喝着彼此的那杯咖啡。
程灵灵在心里腹诽着:还真是来喝咖啡的呀。
她都做好了干架的准备了。
程灵灵也佩服自己的好友,面对情敌还是害过自己的情敌都能够淡定地陪着对方喝咖啡,换成是她,见到情敌了绝对会红眼,然后挥拳头,嗯,这是她打小练武的本能反应。
“海小姐。”
华真停止了再喝咖啡,开口了。
程灵灵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死死地盯着,耳朵竖得长长的,不过由于距离远了点,她听不见两个人说的话,只看到华真的嘴巴在动。
雨桐平静地望着华真,“华小姐说想跟我谈谈,咱们咖啡也喝了半杯,华小姐想说什么请说,我听着。”
华真望着她却渐渐地红了眼。
雨桐皱眉。
华真红着眼睛,哽咽着声音,低声地说道:“海小姐,我想你是知道我很爱墨越的,我就不跟你多说我到底有多爱墨越了。为了墨越,我是什么事都肯为了他去做的,为了他,我也吃过亏,尝过苦头,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想和他过一辈子,海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把墨越让给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居然把墨越当成了货物。
雨桐平静地说道:“华小姐,首先墨越不是货物,不是说给钱就能带走的,还有他也不是我的所有物,我也无权处置他的去留,华小姐既然说为了墨越什么事都肯去做,我想墨越肯定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再缠着他了,怎么华小姐还要缠着他呢?”
“我三岁便进了墨越的家门,以前我不知道我是被爷爷当成墨越的妻子来养的,但无损我们俩个一起长大。华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也爱墨越呢,也想和他过一辈子。我是不会离开墨越的,除非是他赶我走。钱的事,我不缺钱,华小姐不要提及钱,这样是辱没了墨越。”
华真抽来纸巾擦了擦眼角,“海小姐,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我知道你是墨越的童养媳,你不觉得在这个年代里给人当童养媳,很不好听吗?你不觉得委屈吗?现在我给你一条可以舒解你委屈的路走,你该感激我的。”
她就像没有听到雨桐说也爱墨越的话。
“我可怜华小姐的话,那谁来可怜我?华小姐,墨越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不会再离开他的身边的,除非是他不要我。华小姐喜欢墨越,想和墨越过一辈子的话也不该跟我说,因为我做不了你的主,你应该去找墨越,只要墨越愿意与你过一辈子,那我无话可说,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绝对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绊脚石的。”
雨桐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墨越的心在她身上,两个人才刚好没多久呢,墨越把她宠上了天,又因为尝试过失去的痛苦,墨越是绝对不愿意再尝第二次的。
墨越不爱华真,这是所有A市的人都知道的。
早在雨桐和墨越还没有重逢时,雨桐就知道华真喜欢墨越了,但墨越从不给华真好脸色,也不接受华真的倒追。
华真却始终不死心。
听了雨桐的话,华真把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收,换上了恶狠狠的神色,远处坐着的程灵灵捏紧了手里的咖啡杯,打算在华真敢动手打雨桐的话,她就先把咖啡杯朝华真砸过云,绝对砸得华真痛得哇哇叫的。
她的眼力和手力都很不错的哦。
“海雨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小孤女,人家墨家是好心收养你,你真当你是墨家的少奶奶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了,无耻,也不嫌丢脸。你说你是墨越的未婚妻,谁说的?我跟你说,海雨桐,我华真想要的人及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墨越,我就是要定了。”
“小真,你怎么在这里,你要谁?墨越,那我怎么办?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你肚里还有过我的孩子的,怎么能对我始乱终弃的,你可是说我技术不错,能够满足你呢,既然我能满足你,你还找墨越干嘛?”
沈烨突兀的话响起来时,让咖啡馆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了华真和海雨桐这边来。
两个人刚才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别人除了两个人刚进来时多看了两眼,因为两个人都是美女,后来便没有再过多地留意她们。
而沈烨的出现也让周永兰和程灵灵有点傻眼。
这家伙是打哪里冒出来的?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