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仅仅是一把临时做成的木弓。
他手一挥,那把弓已经被他随手丢到脚下,双手随意的互相擦了擦,脸上露出似得意似讥讽的笑:“北帝宗,果然不过如此。本来还以为是场有点意思的比赛,没想到却是这么的让人失望透顶。我才仅仅是动了动手指,连热身都没开始。你们北帝宗都只是一群这样的货色?”
三个长老脸色变得更加昏暗。他们开始觉得,这次只有他们几个人出面这场天辰魔武大会实在是太少了些。一个个出他们预想甚至想象的事情生,让他们开始完全无法掌控局面……大长老死了,现在连少主也已经重伤。而那个重伤少主,拥有着可怕实力的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无情和毫无顾忌的讥讽着他北帝宗。
从未有过,从未想过!连他们自己都忽然开始觉得,他们在这里的存在感已经被打击到很低很低,甚至无颜再去做这场比赛的见证和制裁者。
邪弓洛,他们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名字,无论这个名字是真是假。
“年轻人,你今日之表现让我们几个老头子大开眼界。你胜他是你实力所及,无可置疑。但,做人还是收敛点的好,招惹了招惹不起的人,你就算再强上十倍,也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一个老人站起身来,目光如钩,声音低沉,另外两个人架起炎夕茗,目光短暂的瞥了炎弓洛一眼,扶着已经意识溃散的炎夕茗倚坐在之前所在的石壁前。
“招惹不起的人?呵……这位北帝宗的高人前辈,可否有胆量和晚辈交手一番呢?”炎弓洛看着他,脸上的讽笑丝毫不减。
老者的脸色稍变……他的实力,还要略逊于炎夕茗,连炎夕茗都在没碰到对方衣角的情况下败得体无完肤。他若与之交手,唯一的结果同样是败得难堪不已。虽然他刚刚才亲眼目睹炎弓洛以气箭射出的四星连珠,但就算此时让他面对,他也自知情况不会好过炎夕茗多少。
而若不应战,又完全等同于承认自己这个北帝宗的“前辈”怕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再次给北帝宗的脸上抹上一层灰。
而且,他已年近七十,早已经过了冲动无知的年龄。年纪轻轻,便有着如此惊人的实力,此人来历必定非同寻常……而且,此人之前一直表现的笃定沉稳,却在明知道他们是北帝宗中人的情况下依然对他们这番讥讽挑衅,他们的来历和用意让他无法不疑虑。
他再次默叹,只有他们四个戒律长老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少了。
他的短暂犹豫让炎弓洛的讥讽之色愈加浓重,呵呵笑道:“哦,看来你是并不敢和晚辈交手了……也罢,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三个戒律长老从少到老,何曾被一个外人如此藐视过,那多年的修养也根本压不下蹭蹭燃起的火气,但三人联手对付一个小辈的举动,他们是决计无法做出来的,二长老冷声说道:“无知小辈,我们与你并无冤仇,也从不愿与人结下冤仇。你今日这番,可是有仔细想到过后果?”
“后果?哦?我只知这里是二十五年一次的天辰魔武大会,可以自由的相互切磋,相互挑战,不分男女老少善恶,不论生死伤残。你北帝宗之人在我手下败就是败了,在我兄弟手下死了就是死了,一对一而败,一对一而死,光明磊落,无任何投机算计,按照这次大会的规矩,双方都不得追究。而你北帝宗作为这次大会的见证者和制裁者,竟然大论‘冤仇’,而你所言的后果……我是不是可以当成为威胁呢?”炎弓洛目光斜视,从容说道。
二长老不怒反笑,脸色明显的黑了下来:“好,很好……看来是我们沉默的太久,让一些无知的人都忘记了我们的威名……很好!邪弓洛,能让我北帝宗记住名字,你足以觉得荣耀了!!”
得罪北帝宗会是什么后果?
而,二长老的这番话,也意味着这个名为邪弓洛的人彻底开罪了北帝宗,难有挽回的余地。这么多年来,北帝宗都是那么的沉默无声,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但它的存在,一直都是那么的高不可及,他们沉默,并不代表他们会容忍被触犯尊严。
这个叫邪弓洛的男子有着登峰造极,让人瞠目的气箭神技,但他真的有和北帝宗叫板的资格了吗?
没有。每个人都这么想着。就算十个,甚至百个他,也不可能有和北帝宗抗衡的实力。但,他为什么要刻意出言讥讽?难道仅仅是因为无知?不会。其中,必然有着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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