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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弑神盾所释放出的水玉之力不会对拥有水玉功的人造成直接伤害,所以在水玉弑神盾释放出惊天力量之时,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太大的异样,此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四周,他们才惊然现……周围,竟是光秃秃的一片,除了站立着的人,视线所及之处,再也看不到一个凸出地面的事物。
那毁天灭地的力量虽然指向了苍穹,但能量的余波,依然将周围的一切都破坏的干干净净。
水玉之力变淡,消散。空中的蓝光也缓缓的散去,抬头望去空荡荡的一片,连云朵都再也看不见一片,仿佛同时被刚才的力量所毁去。那让他们恐惧的绝天,也已经消失在空中,他的神之气息,也再也感受不到。
南皇宗的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重生的喜色,大部分人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们并非是力竭,而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那死死悬起的神经终于放下的如释重负。南皇山庄已经被毁了大半,但整个南皇宗却是有惊无险的在这个可怕敌人的手下得以保全。山庄没了可以重建,只要他们人尚在,南皇宗就绝不会被毁灭。
劫后重生的短暂兴奋过去,看着周围荒废的一切,他们内心不免哀伤唏嘘。灾难吗?是,毫无疑问,这是南皇宗的一场大难,一场险些让他们经受灭顶之灾的大难,但这场大难的缘由让他们根本难以承受。给予他们从未有过的大难的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一个初次相见,极有可能是来自神之大陆的神,最直接的缘由,却是一个无法辩驳的误解。黑枼公主,他们没有一个人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南皇宗今日是代替哪个人,哪个势力遭受的这场大难。
“宗主,你没事吧。”水玄封蹒跚着脚步走到水云澜面前,满是担忧的问道。他左臂垂下,显然已经不能再用力,而他捂着左臂的右手指缝间也是血流如注。一丝丝奔走的蓝光在他身上的环绕着,快修复着他的外伤。
“我没事。”水云澜摇头,然后看向之前绝天所在的位置,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平静,还是沉痛,他喃喃说道:“今年,原本应该是一个大事初成之年,没想到却是一个接一个意外与大难……先是邪宗出现,继而天罚之女之祸,如今,差点会是一场灭顶之灾……”他长吁一口气,失神的念道:“斩星剑出现,灾厄弓出现,也就意味着,我宗的祖上传言并不虚假……祖训同样有言:顺者,得天之庇佑,逆者,遭天降神罚……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水玄封闻言,重重摇头,正色道:“宗主,你千万不可有如此之想。命运既然注定我南皇宗有此一劫,那么无论怎么躲也不可能躲得过。我南皇宗如今所做之事,本就是众望所归,何错之有。再说……”水玄封压低声音,低低说道:“我们,还有退路吗?”
水云澜:“……”
水玄封捡起地上已经失去所有力量的水玉弑神盾和破碎的水玉轮回镜,说道:“此盾有着‘弑神’之名,果然不负其名。宗主,这是一个真正的神,还不是同样亡于我南皇宗之手。神罚?且不论这虚无之言是否为真,就算是真的神罚,又何惧之有。”
“玄封说的没错。”水漫山从另一边走过来,身上同样伤痕累累,他说道:“宗主千万不可再有如此之想。我宗遭此一劫,山庄全毁,呵……又何尝不是预示着一个新的南皇宗即将生成,破而后立,大事初成,说不是,这反而是一场吉兆。”
嘀嗒。
嘀嗒。
两滴冰冷的液体从空中落下,打在了水漫山的脸上,水漫山随手将之抹去,目光下意识的一扫,却现手指之上一抹血红。他猝然惊醒抬头,两只眼睛也在刹那间收缩至针孔般大小。
噗!
紫光环绕的长枪从空中竖直射下,从水漫山的头顶射出,胯间刺出,直没地面,将他的身体从正中穿了个透心凉,然后就那么定死在了地上。
忽然而至的异变扯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最让他们惊恐的不是水漫山之死,而是那把噩梦一般的紫色长枪。一股沉重的压抑和浓浓的窒息感充斥着每一个的胸腔,阴影,蒙在了他们心间,缓缓的,他们以最大的勇气抬起头来,看向了水漫山的上空。
嘀嗒……嘀嗒……
和人类一样的鲜红血液依然在以一个均匀的节奏滴落着,安静到可怕的世界中,竟只余下这清晰的滴落之音。
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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