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不过是京中纨绔,只其中一人,乃是掌辽东兵事的司马将军家的嫡三子司马翎。
司马翎的脑子一般,行军布阵不如他大哥司马栩,谋划不如他二哥司马翊,但他有特长,那就是天生力大。
司马翎不过年十五,却足足比秦恪高了一头半,在他眼中,宝昕和秦恪就是奶娃娃一般。
秦恪没生气,只是紧了紧手:“这是……家人。”
凑近宝昕耳边将这小子的来历告诉她,宝昕恍然。
“佳人?哈哈,乳臭未干,你说她是佳人?胖乎乎的,像个雪球差不多。”
宝昕鼓了鼓脸,雪球个屁啊,她比以前瘦多了好不好?!
“我们不认识你,你确定要寻衅滋事?”
“啊?寻些姿势?”司马翎看了看其他人。“现在的小娃娃说话,我怎么理解不了呢?说那丫头像个雪球,他说寻些姿势?几个意思?”
“噗!”有人忍不住笑喷,司马家三公子习武成痴是真,不学无术也是真,稍微文绉绉的话,他就理解不了了,人家挑衅的话他也能说得笑话连篇。
“你们笑什么?有屁就放。”
司马翎看他们笑话他,生气了,手一挥,一株十年生的梅树被拦腰砸断,吓得宝昕连退好几步,白了脸。
几位公子也怕司马翎砸了靖王府的宴会,赶紧劝他:“三公子,令尊也得听靖王殿下的,你这么不给靖王脸,令尊会生气的。好好的梅树,你看,砸了多可惜。”
“可惜个屁。”
终究担心被其父责打,三公子沉着脸看向两小:“你们道个歉,我就放过你们,否则……哼哼。”
宝昕想起虎头湾的山体建筑,那里离辽东如此近,会不会与司马家有关系?会不会与靖王有关系?
毕竟,司马大将军也要听靖王殿下的。
秦恪气不过,握紧拳头就想冲上去,宝昕拽住他:“这位公子,你好奇怪,我们自在梅林玩耍,不招你不惹你,好端端地冲上来的可是你,凭什么要道歉?这是你家吗?梅树是你家的吗?雪花是你家的吗?”
司马翎被这一连串话问懵了,傻傻地摇头:“不是,可是……”
“既然不是你家的,我们又无冤无仇的,道什么歉?内容是什么?”
司马翎转头问那几人:“内容是什么?”
看有位公子想说话,宝昕阴恻恻地看着他:“想好了再说话。在临洛城,能得了靖王府邀请的,都不是普通人家,别一不小心无中生有,给自己和家族惹下仇怨。”
宝昕也是误打误撞,这话还真不假。秦恪小的时候再有什么不公,至少还活着,皇帝又护短,若是知道秦恪在靖王府被欺侮了,谁也落不了好。
梅树被断动静特别大,连太子那边也惊动了,遣了人来查看。
太子身边人,自然认识秦恪,还没说话,庞维翀也冲了过来,一看情势,就想上前打架,被秦恪拉住。
笑话,司马翎那傻小子力大无穷,五岁就能撞倒围墙,现在挥手间能断梅树,庞大活腻了?
“敢欺负我兄弟,我们太师府可不是好惹的。都散了啊,别说我仗势欺人。若看不起我太师府,大不了我进宫寻贵妃姑母,让她请陛下出面,看看公道究竟该怎么判。”
司马翎不聪明,可也不是傻子,庞维翀的名头那是如雷贯耳,都知道庞太师对他是无条件地纵容宠溺。
想说点什么找回点面子,可嘴拙的他嗫嚅半晌也说不出什么,又想挥手断树,太子身边人见机劝走了他,总算了了这段莫名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