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结束后没几天,冯一平就和爸爸一起动身去上海,冯玉萱又一次犯了病,想去看看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的大城市,“我都辛苦了一年,我也要放假,我也要去!”
没办法,在国内,除了自己的家乡,至少有两个城市在大多数人心目中是带有光环的,首先当然是首都,其次,大家心目中的第二个大城市就一定是它,特别是在计划经济时代,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上海生产出来的东西,可以说都是品牌的保证。
七八十年代,城里的人们结婚时,时兴的三大件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而上海牌手表,凤凰或者永久牌的自行车,蝴蝶或者蜜蜂牌的缝纫机,是不少待嫁新娘梦里的首选。
而对冯一平他们来说,印象最深的则是小时候大白兔奶糖,以及上学后的回力鞋。小的时候,能有一颗大白兔奶糖吃,那是比后来吃什么丝般柔滑的巧克力幸福的多,上学以后,要是能有一双白色的回力鞋,上街的时候,绝对比后来乱大街的耐克阿迪有派。
总之,上海之于他们这些原来乡下的老百姓,就像纽约之于上海人。
可是,年底本就是生意好,事也多的时候,要不是蔡虹反应太厉害,冯一平都想跟小舅去,现在爸爸和他一起走,冯玉萱哪能走的开。
这一整年,冯玉萱确实也很辛苦,爸妈也不好伤了她的心,就安慰道,“这次去也不是玩,是有正事的,明年吧,到时给你放假。让你好好去玩。”
“去玩什么,你好好多赚些钱,明年直接去那买套房子,把户口也迁过去,把自己变成上海人,岂不是好?”冯一平的口气总是大些。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颠簸。冯振昌带着冯一平来到了目的地,此时天还没黑,他们两个在南京路附近转悠了大半天,最后找了家巷子里的便宜宾馆。
在火车上就没正经吃过饭,儿子又跟着在一起,冯振昌找了家饭馆,炒了几个菜,虽然有些偏甜的口味叫他不太吃的惯,还是被吃的一点不剩。
冯振昌现在也算是个城市人。可是,当冯一平带着他到外滩时,他依然被深深的震撼到,“那得有多高啊!”他昂头看着对面的电视塔。
“460多米,”冯一平回答他。
“啧啧,那不是差不多一里路。”
“等明天事情办完了,我们上去玩玩吧,有专门的观光楼层的。”
“真的?那倒是可以。”对前几十年一直呆在农村的冯振昌来说。比起自然景观,还是这些摩天大楼对他的吸引力大。
第二天上午九点。位于南京西路的美国戴维斯?特里梅因律师事务所上海代表处,迎来了两位客人,前面的大人稍显拘谨,倒是后面的那个半大小子满不在乎的四处乱瞟。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前台小姐问冯振昌。
“知识产权的事。”冯振昌磕磕碰碰的用地方特色的普通话说出了这个拗口的名词。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是不是没预约就见不到律师?那我们就不在这耽误工夫。”冯一平接过话说。
托加入wto谈判的福,去年开始。司法部有限放开了法律市场,允许符合条件的国外律所在国内开办办事处,但是,能从事的业务不多。
比如,法律规定。这些办事处不能代理中国法律事务,什么意思呢,直白点说,就是我们老百姓要在国内打官司,它不能接这样的案子,连咨询也不行,外国人要在国内打官司,它也不能直接和相关机关打交道,而是要再委托国内的律所来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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