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看看窗户纸上映出的影子便知道!
他们先是面对面的站在相隔一臂远的位置上,接着慢慢走近,然后抱在一起,再然后一个俯首一个仰头,就那样亲上。
这画面有如利器,戳破司马润脸上淡定的伪装,贯穿他的心脏,他想闭上眼睛,奈何越是努力牵引眼皮,反倒把眼睛瞪得越大。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有可能睡在一起,但他一直认为,他和卫戗是前世的缘分,彼世他不懂珍惜,都可以轻易得到,今生他诚心诚意,非她不娶,她自然也该是非他不嫁的,这是注定的——他登基之后,作为天子,十年如一日的苦苦祈求,终于找到逆天改命的办法,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得以重头来过,而在他临终之前,也是完全按照高人指点,不停念着“卫戗”二字,她是他求来的,理应属于他,还有他们的儿子诺儿,他也是求过的,如果她不嫁他,诺儿该怎么办呢?
至于王瑄,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颗考验他诚意的棋子,可是如今看来,这哪是棋子,这分明是尖刀,太过锥心刺骨!
怎么办?虽然很想立马除掉这小子,但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凭他目前手下这些人,绝对没办法突破王瑄的防护网,轻举妄动后再让他反咬一口可就麻烦了,还是先静下心来,先想个办法让这小子去干掉虞濛,事成之后把这小子真面目揭露给卫戗知道,呵,一石二鸟,他也会。
司马润走了之后,王珏才放开卫戗,卫戗看看他们进门之后,王珏特意移过来,摆放得十分刻意的烛台,抽着嘴角道:“你搞什么?”
王珏以拇指轻刮她娇艳欲滴的唇,答非所问:“方才你表现十分良好,叫我很是满意,鲛绡之事暂且揭过,切记,下不为例!”
卫戗抬手拍掉他逗留在她唇上的狼爪子:“阿濛这一路上没少关照芽珈和允儿,送她一块鲛绡,也值得你这样斤斤计较?”
王珏略一沉吟,二话不说,径自出门。
卫戗不明所以,倒也未加理会,小孩子闹脾气,那不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么?
不等卫戗关门上闩,王珏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将一匹白绫往她怀中一塞:“喏,给你。”
卫戗看看怀中的白绫,又看看王珏:“你打算吊死我?”
王珏目光灼灼的回望她:“鉴于你今晚表现的这样好,我就不为难你,要什么鲛绡那种稀罕物了。”
卫戗挑眉:“所以?”
“你就用这匹白绫练字。”呲牙一笑:“练‘珏’字。”最后还补上一句:“要写满呦!”
“==……”卫戗的小脸皱成一团:“你还是吊死我吧!”
翌日,车队起早上路。
卫戗没有坐车,而是骑马,可精神却不怎么好,缩着脖子,蔫蔫的堆在马背上,乔楚受司马润指派,出面询问她这是怎么了。
面对乔楚时,卫戗还是十分和善的,她凑近乔楚,十分诚恳的问道:“兄弟,你应该认得那种善于模仿笔迹的人物,有没有特别厉害的,介绍给我啊?”
乔楚搔头:“认识倒是认识,可卫校尉找那种人物干什么?”
卫戗神秘兮兮道:“这个你就别管了,还有啊,不要告诉别人,包括你家主子,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当然,一旦走漏风声,我就把你年纪一把还尿床那些事,统统抖出去。”
乔楚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卫校尉,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
卫戗探过身子来拍他肩膀:“尿了就是尿了,敢作敢当才能称为男子汉大丈夫不是!”
看着卫戗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乔楚开始回忆,他最后一次尿床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大约是快要到家了,大家归心似箭,今天的行进速度明显快过往日,中午之前就进了城门。
卫戗扯着缰绳放慢马速,刚刚深吸一口气,不等吐出来,就见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不要命的迎着马蹄跑过来,边跑边哭号:“卫敏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娼~妇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