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王天翰顿时涨红了脸,荣记商会的副会长居然不认识他王天翰吗?
到底是藤彦堂孤陋寡闻,还是王天翰的名气不够响亮。
王天翰暗暗咬牙切齿,压抑着心中的耻辱和愤怒,低声一字一句强调,“我是王天翰!”
“噢——”藤彦堂神情恍然,随即抱拳对王天翰歉然道,“原来是青龙会王会长的儿子,失敬失敬——”
听到这句话,王天翰怒火满腔,还算俊俏的脸孔因忿色渐渐扭曲。
藤彦堂故作高姿态,完全将年龄跟他差不多的王天翰当做了一名小辈儿来对待,说话的口气很随意,“终于来了个能做主的人,你回去跟你爸王会长说,就当是卖给我们一个人情,这些大米我们就留下了,改日我跟我大哥一定会登门道谢。”
王天翰被藤彦堂目中无人人的态度彻底惹怒,他暴跳如雷道:“你在这乱放什么屁!你们要大米是吧,好啊,大米你们拿走,把里头的金花膏都给老子留下!”
他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的私房钱,都用在了这批金花膏上,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拱手让人。
“呵呵,王少爷,看来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不待藤彦堂把话说完,王天翰顺手抓了一把大米甩到他脸上,“你别给脸不要脸,叫你们老大站出来跟我说话,老子愿意跟你多说几句话,你就当自己是根葱,好好的掂量掂量你自己吧!不过就是一条狗!”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们二爷——”
荣记商会的人想为藤彦堂出头,却被藤彦堂本人伸手拦住。
藤彦堂面不改色,并没有因为受辱而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依旧笑得如春风拂柳。
他轻轻掸去落在肩头和粘在胸前的几粒大米,还真的就回头对荣鞅说:“大哥,他叫你站出来跟他说话。”
荣鞅完全没有把王天翰放在眼里,却是丢给藤彦堂一个略带嗔怪的眼神儿,那意思是——
你觉得他配让我站出来跟他说话吗?
看荣鞅和藤彦堂眉来眼去嫩的那阵功夫,王天翰越发的来气,他一拳砸在米袋上,同时高声命令:“把东西给我搬到船上去!”
王天翰知道最近风头正劲,他可是顶风作案——
沪市动乱之后,海关那边明令禁烟,一旦发现谁走私烟土,不仅要没收货物巨额罚款,还要将相关人送到巡捕房去。
眼下这情形,王天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荣记商会的这三个臭小子。
青龙会的人收到命令纷纷上前。
藤彦堂面上倏然一冷,冷冷的笑意将青龙会所有人的身形骤然冰封,他只手按在米袋上,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楚,“我看谁敢动。”
王天翰胸口一紧,眼底露出一丝怯意。然而他不甘示弱,再次下达了命,“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把货搬到船上!”
这王天翰分明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