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回来的时候一转身他人就不见了。我以为他先回来了,可是并没有。”
第二天一早,仍然不见无穷的身影。
璟流并未在意,心中倒也担心花萝耍花招,直接在花萝身上下了禁制,让她陷入沉睡。他与阿媚说:“天黑前为师一定回来。”
“好,我在这里等师父。”
璟流走了几步,人影渐渐消失后,冷不丁的,又折了回来。阿媚一愣,问:“这么快?”却见璟流幻化出一把银黑的匕首,锋利的那一端轻轻划过手腕,鲜红的血染上匕首,竟神奇地融合成玫红的颜色。
“师父,你这是……”
璟流默念法诀,匕首渐渐熔化,在短短片刻之内变成一个扁平手镯,上面有着血滴的花纹。
他替她戴上,道:“为师本来想着成亲那一日给你一个心头血炼制的法器,但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今时间仓促,只能暂时给你一个腕间血的法器。你若有危险,为师便能感应。”
阿媚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腕,心疼得很,说:“师父,你的手腕……”
他不以为意地垂下袍袖,道:“不必在意,过一会就好了,不碍事。”阿媚想用法术止血,璟流说:“没有用的,为自己法器所伤,只能自己痊愈。”
阿媚说:“师父,我再不济也有自保能力的。”
他微微一笑,摸着她脑袋。
“我知道,可是还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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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媚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璟流面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掐诀疾行,竟比先前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他整个人就像是一道风,在山丘上风驰电掣。
约摸一会,他倏然停下,像是闲庭散步那般一步一步地行走。
他缓慢地扬起右手,慢条斯理地给左手包扎了伤口,打了个结后,右手霍然一扬。
一道无形的光迸射而出。
一抹人影踉跄了下,噗通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他负手前行,居高临下地看着无穷:“跟了这么久,累了吧?”无穷咬牙:“你一早就知道?”璟流慢吞吞地道:“你还太嫩。”
无穷想要起来,可浑身像是有一股力道无形地压制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曼珠在哪里?”
“她已经死了!”
“我曾经对曼珠说过,要让她永生永世不得安宁,这是伤我徒儿的代价。她若死了,谁来弥补我徒儿在黑海水牢里的三百年?”他猛然喝道:“说!她在哪里?”
心神蓦然不宁。
即便已经与她相逢,可提起黑海水牢四字,仍是心中无法逾越的疼痛。
压制加重,无穷面部痛苦地渐渐扭曲。
他紧咬牙根,道:“她念你几百年,你心底就没有过一丝的情分?”
“喜欢我就得容忍她?她脸有多大?两厢情愿才叫情分。”他忽然道:“三百年前,我将她丢入魔界,想来她已然舍弃仙身入了魔道。也罢,这几百年惩罚已足,你告诉我曼珠在哪里,我大发慈悲解决她的痛苦。”
无穷的嘴巴浮起一抹冷笑。
他说:“好,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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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媚百般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的镯子。
她怕司空无聊,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大堆小娃娃喜欢的小玩意,正是她当初离开妖界到人界历练第一天买的东西。当初买了后乾坤袋就被盗了,那堆小玩意也一直在乾坤袋里搁着,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司空样样都觉得新鲜,玩得不亦乐乎。
阿媚瞧着,搭话问:“你没玩过吗?魔界里没有?”
司空说:“不知道呀。”
阿媚一听,更是心疼眼前这个小男孩。可怜的哟,他亲娘到底是怎么虐待他的?阿媚摸摸他的头,说:“以后我给你买好玩的。”
云川蹲在一旁,也眼巴巴地看着。
阿媚顿时觉得有点压力,有种要养一大家子的感觉。
就在此时,之前那道凄凉幽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说的却不是原先的那一句话,而是——
“十方土,十方土,十方土……”
陷入沉睡的花萝冷不丁的睁开了毫无焦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