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的,可是,在这个女孩子面前,他就是忍不住脸热,忍不住心跳,忍不住冒出不该有的想法,忍不住说出一些“出格”的话来。
既然说出了口,索性厚起脸皮来,道:“不是油嘴滑舌,是肺腑之言!”
杜雪衣笑道:“何以见得?我娘说,男人的话多半都是谎言,谁知道你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难道你还能掏出心来给我看看?”
她这话本是逗逗海宝而已,哪知海宝却急了,道:“如果可以,我愿意!我会证明给你看,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证明什么?证明我是好看的吗?本来就没有许诺什么,又何须证明?这么想着,杜雪衣觉得好笑,看着紧张兮兮的海宝,心里一阵甜蜜,笑道:“好啦,我知道你是不会说谎的。”说完回头就走了。
海宝道:“去哪里?”
杜雪衣道:“回营去呀!这几天你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是不耽误你的宝贵的时间了。”
海宝道:“还不是为了追查那件事!因为在军队中造成的影响太坏了,所以必须尽快查清楚。我送你回去吧!”
杜雪衣道:“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再查了。”
海宝诧异道:“为什么?”
杜雪衣咬咬嘴唇道:“那些妖兽害的人比这多多了,还是集中精力对付妖兽为好。”
海宝觉得她言语里甚是古怪,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再做声。两人并肩而行。海宝心里一直在想着:为什么她不说?她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这天晚上,张成健命令精兵团的人扮成普通士兵出去巡夜,守住各个较为险要、荒凉的地点。海宝和墨夕守在守在一处,心不在焉地踱着步子。一下熬到半夜,又是毫无收获。两人一商量,干脆靠在大石头上假装睡觉,脑袋埋得低低的,脸面完全被头盔的阴影遮住,心里却提起十二万分警惕,只恐漏掉了任何风吹草动。
蓦地脖颈上一凉,带着一股微痛传遍全身。海宝一惊,整个人跳起来,手向脖子里一抓,抓到一个软软的小东西,能感到在那东西在手中迅速变大。那东西死力咬着自己的脖子不放,海宝一用力,将那东西拽下来,放在亮光处一看,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虫子,通体透亮,身体里由于吸满了血液而变得通红。
海宝想起自己刚抓着它的时候,只是手指般细小,不过片刻,就变得这么大了,心下骇然:如果晚一会儿,恐怕它就将自己的血液吸光了,体型又要涨大不知多少倍了。
此时墨夕早已跳起来,看着海宝手里的虫子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海宝道:“就是它!”
这话简短,但是墨夕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道:“快把这害人的东西弄死!”
那虫子似乎听懂了墨夕的话,开始扭动起身体,似乎想挣脱海宝的手掌。海宝不由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你们敢!”一声暴喝,黑暗中闪出一个人来,全身灰衣,竟是越心。
海宝道:“越护法,你为什么用这虫子来害人?”
越心冷冷道:“不过喝了几个人的血而已。”
二人听她言语毒辣,视生命如草芥,不觉气上心头。墨夕道:“灵山名门正派,竟然也草菅人命,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海宝也怒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这样害人的东西留它作甚!”手上就狠狠抓了下去。
力道还未使出,臂上一麻,整个人就动弹不得,手里的虫子已被夺了过去。
于此同时,墨夕也同海宝一样,定在原处。
越心道:“这冰蚕岂是几条人命能比!我本不欲伤害你们,只是留着你们,定要坏了我的大事,不如今日就让我这冰蚕饮个痛快!”说完一撒手,那冰蚕已经附在海宝脖颈处的伤口上。海宝只觉得血气如水流一样被吸出,眼见着那冰蚕的身体逐渐变大。
“不要!”一声凄厉的呼喊,一条白影就飞过来,一下子扑到越心面前,道:“谁都可以,不能是他!”
越心右手如鹰抓般隆起,只见那那冰蚕如被一股力道吸引着一样,立刻回到了越心手掌之上。
纵使越心再不解风情,也从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那一脸的慌乱和那句“谁都可以,不能是他”看出来:这个男子在她眼里有着重要的地位!
收回冰蚕,越心一脸淡漠,对跪在自己面前的杜雪衣道:“小姐请起。”
杜雪衣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海宝身边,伸手解了他的穴道,使劲地摇晃着他,道:“海宝,你感觉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越心冷冷道:“不过失了一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海宝只觉得身上有些乏力,并没有其他不适,想起刚才她脸上慌乱的神色,一阵感动,握起她的手,微微一笑道:“我没事,你放心吧!”说完给身边的墨夕解了穴道。
越心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管住你们的嘴巴!”说完转身要走。
墨夕道:“站住!”
越心站住,也不回身,也不说话。
墨夕道:“你那冰蚕徜若再要害人,我们还会想办法,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越心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