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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
早些睡吧,明日大早就要起身。”
他抱了抱她,柔声道,又继续替她抚揉后腰。
菩珠享着来自他的抚揉,渐渐地,酸胀之感减了不少。
她舒服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还想着昨天的事。
昨天她借着沈皋召自己见面的事由,用将来的孩子向他施压。
看他反应,绝对是起了作用。
自己的策略是对的。
她决定趁着气氛好,再提醒他一下。
“殿下,我若说错,你莫怪我。
道士那种东西,无事听听就好,玄之又玄。
殿下何曾见过人原地飞升,长生不老?日后要是有了孩儿,难不成也教他学你打坐炼丹?”
李玄度笑了笑,唔了一声,继续替她抚揉后腰。
她仿佛有点犯困了,眼睛半睁半闭。
李玄度却渐渐心浮气躁,无法安神。
他在想着今日在道观里遇到的事。
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女人。
萧氏的一番话,只是更加证明沈D对她的觊觎之心而已。
但自己人还活着,别的男人便就敢如此盯着她了。
凭的是什么?权力。
他曾经天生拥有,所以从未入眼的权力。
而今失了,如同兽入困笼,被拔去了爪牙。
同父的兄长仍要取他性命也就罢了,连野心勃勃的下臣,也迫不及待地在一旁窥伺起了他的女人。
李玄度一阵燥热,下床来到案前,倒了一杯水,饮了,放下茶盏,转身要回之时,手不慎一带,茶壶打翻,壶中剩下的水汩汩流出。
“怎的了?”
菩珠今日实在有些乏了,半梦半醒,模模糊糊听到动静,问了一句。
“无事。
茶水泼了而已。”
他扶起茶壶,见水已渍湿一片衣袖,道:“衣裳都收起来了吗?我换一件,这件湿了。”
菩珠闭目嗯了声:“地上那口箱子里。
明日要上路,剩下的衣裳和杂物都搬出去了,剩这一口,我记得里头有你的里衣。
要我替你找吗?”
“不用!”
李玄度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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