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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唐瑾数日都留在应天城中,轩辕舒将东侧的凝和殿收拾出来给他居住,允许他在宫内自由行走。
不过,唐瑾却很少步出殿门,只偶尔让内监随他去藏书阁选书来看。
如果端木怀看到此时的唐瑾,一定会冷嘲热讽他是不是女人玩得太多“不行了”
,竟然在宫中如此老实,不去调戏宫女。
唐瑾风流之名,尉迟晓亦是听过,不过,她是否知道唐瑾调戏宫女这样隐秘的事情就未可知了。
尉迟晓现在也无心来想这些,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长宁郡主去和亲,然而要解决这件事情的唯一办法就是让离国松口。
宗正金雯并不是能言善辩之人,轩辕舒让她去,其意也在和亲,不过不是以长宁郡主,而是宗室女。
金雯之所以谈判到此时都没有提以宗世女和亲之事,只是意在抬高价码,离国左右是要“杀价”
,若是一开始就说了,恐怕就当真非要长宁去和亲不可了。
要解决这种胶着的状态只能是证明巽使乃离国刺客所杀,虽然在距金陵五百里被离国刺客所杀颇为荒诞,但只要证据确凿……
这厢尉迟晓还没想明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珑收到了一封来自桐庐的家信,信中除了问安好外,文母还写了一行别有深意的话,“国破家亡梦方醒,原来红颜是祸水。”
这话于火上浇油的效果可是十足十的,从表面来看此事言菲确是脱不了干系,而文珑也着实承担不起“国破家亡”
的罪名。
文珑与尉迟晓说起这封信时,说道:“此时我再不能顺家母的意思,过去只是儿女私情,现今已关系到国家大事。
若是我现在松口,请陛下收回圣旨不许我与菲菲成亲,不仅等于害了菲菲,也真就是要致‘国破家亡’的大罪。
这次哪怕是家母再不满意,我也只能如此做了,自古忠孝难两全。”
在文珑如此说的时候,尉迟晓打了另一盘主意,她向作为自己直属上司的太尉进言。
言节听过她的话后,深以为是。
尉迟晓得了圣旨,往凝和殿来见唐瑾。
她峨冠博带,缓步入殿。
“卿卿?你怎么来了?”
唐瑾很快明白过来,他放下书卷,一只手随意的翻弄着书角,“你要我帮忙是吗?”
尉迟晓屈膝跪下,“晓恳请王爷相助。”
“王爷?没有叫我‘子瑜’,至少说明不是存心想利用我吧。”
唐瑾没有动怒,反而上前扶她,“你先起来再说。”
她摇了摇头,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让我跪着吧。”
“你不必……”
唐瑾微叹,“国家权谋本就是如此,即便要利用我也是理所当然。”
尉迟晓道:“你甘愿入凝和殿的缘由我很清楚,事已至此我不想为自己再找理由,可我仍然要厚颜来求你。”
“你先起来。”
唐瑾扶她,“地上那么硬,有什么好跪的。”
尉迟晓仍旧摇头,“请王爷听我说完。
若是听完了不允,晓也不会长跪再求王爷同意,我跪在这里只是求良心稍安罢了。”
唐瑾撩起衣襟,单盘了一条腿就着冰冷的地面坐下,左手随意搭在支起来的左膝上,“说吧,我听着。”
尉迟晓微有愕然,但事有轻重缓急,她仍旧说道:“晓敢情王爷查办巽使被害一案。”
唐瑾道:“我知道,只有我来查,消息传到云燕才会被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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