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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二（第2页）

白敏中不大想麻烦人家，说睡门口已是不好意思，提了书箱就要走。

可那女子见她推拒，且身上连把伞也没有，便越发觉得她可怜，径自上楼抱了旧被褥下来，说：“没有多余房了，你就楼底下打地铺睡一晚，不论怎么说也比外头染了雨气强，这天怪冷。”

白敏中心道遇上了好人，遂点点头躬身道了谢。

那女子留了一盏灯给她，关好门便与男人一道上了楼。

白敏中听到楼上房间扣锁声音，她原地站了会儿，末了找了一处空地，裹着旧被褥躺了下来。

她后脑门隐隐作痛，屋外雨声渐小，一盏昏黄灯懒懒亮着，静下心来听，可以听到屋中悉悉索索声音。

她刚闭上眼，忽听得那悉悉索索声音大了些。

难道……是老鼠？

白敏中翻了个身，闭眼接着睡，她不怕老鼠。

然那声音渐渐近了，便越发明显起来。

白敏中略是好奇地睁开了眼，只见那盏灯附近飘着一缕散魄，发出悉悉索索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

灯芯燃了会儿，由是未挑，光线便越发暗了下去。

那缕散魄般东西依旧火光附近飘飘晃晃，发出了类似于“好冷啊……”

声音。

白敏中陡然间坐了起来。

“好冷啊……”

声音渐渐清晰了。

散魄也有独立意志吗？会感知到冷暖吗？好像不能罢，按说是不能。

可这散魄竟能自己说话，且还会觉得天气太冷。

白敏中见它冷得飘摇，起身拿过小剪子，挑了挑灯芯，火苗晃了晃，屋内陡然间亮堂了些。

散魄靠得火苗近，好像晃得不似之前那般厉害了，也没有了声音。

白敏中吸了吸鼻子，躺下来接着睡。

也不知怎么，自从顺手帮过蔡琼忙，她后来觉着这样举手之劳也算不得什么，好像也并不会对自己人生造成多么不可挽回损失。

人想法，果然是会变呢。

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那缕散魄却飘至了她身旁，贴她很近，声音低低矮矮：“很熟悉气味呢……”

白敏中顿觉一阵冷意。

那散魄靠她近，好似取暖一般。

白敏中不怎么睡得着，便坐了起来，叹声道：“你是谁？认识我吗？”

“不认识……”

它声音依旧很低很弱，“可觉得，很熟悉……”

“那你是谁……散魄一般都不会单独出现，你这样子，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