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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向北而飞驰而去。
时间紧迫,所以车辆简陋,坐在车中自然很是颠簸。
云歌只能抓着车窗才能保持身子不被巅得七荤八素……一旁元春虽然极力扶着云歌,努力用自己的身子给云歌挡着磕碰,可是收效甚微。
不过此时云歌可没心思理会自己哪里被撞疼。
她满心想着的全是诸葛翊。
只盼着他平安,盼着他们相见时,他睁开眼睛,轻声唤她云歌。
便像梦里那般……
……
锦阳,承元王府。
诸葛翌要离开的步子终究缩了回来,在一旁侍从惊恐的目光中,迈步跟上乔子墨的脚步。
待他行至内院,刚才还平静的内院己经乱成一团……乔子墨在吩咐小厮去请府医,靳天权被小玉急急的推进内室,说是让他先去救急,乔子墨吩咐小厮后也急急进了屋子,诸葛翌自是跟在乔子墨身后。
这种时候,也便没什么顾忌了。
诸葛翌只见内室中,明云歌躺在榻上,嘴角淌着鲜血,眼见着脸色灰败,似乎很是不好。
靳天权上前,又是把脉又是探鼻息,最终红着眼睛道。
“中毒,而且是剧毒,己经毒发,恐怕没救了。”
靳天权虽然未拜云歌为师,可一直和云歌学医术,医术虽然不及云歌,可在锦阳也算是名声不错的郎中,只是年纪尚轻,待再过个三五载,定然也会家喻户晓。
靳天权既然这样说,那恐惧明云歌真是凶多吉少了。
小玉听完靳天权的话,立时扑向云歌。
一脸的悲痛yu绝之色。
“你乱说,夫人怎么可能中毒,吃的东西都是在院中小灶做出来的……靳天权,你若再敢诅咒夫人,我便再不认你这个兄长了。”
靳天权也急得变了脸色。
“你乱说什么,这种事我会乱说吗?夫人确是中了剧毒,而且此时己毒发。
便是华陀在世,也是无法……”
小玉依旧不相信,用帕子不断的擦拭着云歌唇角浸出的血。
乔子墨则怔在那里,仿佛不敢置信。
半晌后,在小玉的哭声,在靳天权的自辩声中找回神思。
他冲上前去,一把推开小玉。
眼前的姑娘脸上并无痛苦之色,只是唇角不断 的浸出血来……他抢过小玉的帕子,不断的给她擦拭着。
可是无论他怎么擦,那血就像没有尽头般,一个劲的向外涌着,片刻后,不仅是唇角,便是鼻子,眼睛,耳朵,都有血丝渗出。
七孔流血……
这时府医也踉跄着赶到了,云歌病中,府医一直留在客房……他推开诸人上前给云歌诊脉。
其实此时己不必诊了。
哪有人七孔流血还能生的。
不过他还是细细的把了脉,随后对乔子墨摇摇头。
“身中剧毒,己毒发而亡。”
府医的声音如同魔咒。
似乎是瞬间便将屋中几个人的情绪击垮。
小玉扑向云歌,号啕大哭着。
靳天权默默的退到一旁,也要拭着眼角,都是男儿有泪不轻掸,却是未到伤心处。
在靳天权心中,云歌并不仅仅是主子,更像是师傅,是长辈,他自幼孤苦,得云歌相救,不仅给了他活路,还教他医术,让他终在锦阳立足,以前那些欺负他的,现在见了他,各个像耗子见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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