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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余就见雪梅嘴巴一张一合,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雷湑,他走过去抬头,“回不回去?”
雷湑瞥他,蹲下来挑起担子,迈步向前,江余把水瓶那些东西收拾了。
雪梅在后头喊,“大湑,跟你说的事别忘了啊!”
晚上江余趁雷老太出去串门了就叫雷湑给他烧了一大桶热水,“我穿什么?”
雷湑把准备好的衣服给他递过去,江余在里面翻翻,“内·裤呢?”
盯着雷湑的背影,江余的视线落在他有点发红的耳根上,挑唇说,“喂,你那条深蓝色的我穿大了。”
揶揄的看到对方的身子顿了一下。
洗完澡后江余发现雷老太还没回来,他整个人都觉得满院子的各种粪·便味没那么难闻了。
“雪梅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江余把手指插·进湿·答·答的发丝里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朗的眉目。
雷湑不说话,低头抠·着指甲里的草屑和泥,闷了好半天也没蹦出一个音节。
江余看他还在抠,忍不住有些无语,拧起眉头命令,“说话。”
“你,你别多想。”
雷湑拿毛巾盖在江余头上使劲揉揉,把毛巾两边在他脸上抹了抹,又捏·住他的耳垂擦去上面的水。
江余愣住,一时都忘了躲避,他不自在的挥开。
十点多,村子里的人劳累了一天,基本都进入梦乡,连猫狗都软·趴·趴的守在窝里,也有人正在水深火热。
江余吃坏了肚子,他从茅厕出来,慢吞吞往屋里走,水土不服又营养不良,回到a市,原主的父母看到儿子,估计都认不出来了。
当然也有可能他会被那个老太的一套生活习惯给整死。
雷湑原本已经睡了,在江余第二次从他身边起来后,他就搓了搓脸,把困意驱掉。
“晚上的那碗菜汤是中午剩下的,就一口了,你妈往里面加了很多水。”
江余有气无力的撇嘴,“还馊了。”
这个天气菜不放冰箱里,容易变味。
那老太还喜欢撒谎,明明是好多天前的菜,硬要一口说是刚烧的,江余再说两句她就撩筷子说“哪那么多毛病”
。
等江余躺下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的语气很不对劲,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在跟自己的丈夫打婆婆的小报告,期待得到一点安慰。
江余被自己诡异的想法给刺激的差点咬·到舌头。
雷湑看面前的人那张脸又瘦又白,下巴比前些天更尖了,他出去站在雷老太房间外面,“妈,以后菜我烧。”
屋里的雷老太被叫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
雷湑说完就走。
雷老太细细琢磨,肯定是那孩子在她儿子那里说了什么,她把脸一板,“难伺候!”
“你不是去把这事跟你妈说了吧?”
江余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
雷湑不作声,倒了杯热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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