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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青出了徐府就匆匆往家赶,忙了一天也没听到家里的消息,她担心的很。
坐在车上身子发虚,觉得十分劳累,但是没有办法,家里的事情不能全让母亲一个人撑着。
她觉得疲累,不自觉的闭目养神。
一进门,就见舅舅赵朔风的轿子停在院里,知道舅舅来了。
赵朔风虽说是侍郎之子,并未继承其志,年轻时一心都在风月上,后来开始做买卖,虽从未入仕,买卖做的不如郑远桥红火,但是也是逍遥自在。
郑天青恍恍惚惚听见舅舅说:“估计今晚上就能回来。”
她一进门,果然舅舅正和母亲坐在厅里饮茶。
见她回来了,舅舅先招呼她,道:“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为你父亲的事着急呐?”
郑天青道:“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
舅舅好久没来了。”
赵朔风笑道:“是,最近有点忙。
不过你不用担心了,你爹很快就会没事了。”
“真的!
?”
郑天青道。
赵朔风道:“舅舅的话,靠谱。”
郑天青道:“多亏舅舅。”
赵翘楚见郑天青神色疲惫,道:“今天我听明月说你工作了好久,起的又早,赶紧去休息吧。”
郑天青应了,便退出去。
她实在太累了。
回到房间里,来不及想什么,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气晴好,又是卯时一刻,郑天青又醒了,浑身像是被碾过一样,依旧疲惫,竟像一夜未睡一般。
可能是昨天睡的早,导致今天她早早醒来,昨天虽然入睡很快,但是却多梦。
她一会儿在梦里,一会儿醒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梦里,苏澈和她坐着船在望湖楼下,天朗气清,苏澈对着她笑。
忽然间,风雨大作,小船晃起来,苏澈的脸也笑意全无,冷笑着对她说:“你以为你很特别吗?别傻了。”
他说完,就忽地不见了,只余她一个人在摇晃的小船上茕茕伶俜,小船一点点沉着,只有她一个人。
郑天青心情郁结,没想到想放弃一个人,竟然这么难,更苦的是,自己折磨自己,却一点不知他的意思。
一个人的独角戏,竟也能将人折磨如此。
她长叹一口气,坐起身来,顺了顺头发,无心打扮,更无心进食。
叫来彩月简单梳洗一番,便直奔流光溢彩阁。
心乱的时候,集中注意力于累丝是一种解脱。
灼烧金丝,熔金、拔丝、轧片、制胎、焊接,她全心全意,一丝不苟。
凤凰神韵最难把握之处便是头与尾。
头处是凝神,尾处是气韵,皆需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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