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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文接着讲:“这15名陪审员已经通过甄别和初审程序,都是品行优良的守法公民,并非那种善恶不分之辈,不能仅凭身份来排除他们。
而且,你也未在规定时间内提出异议。”
“但他们已经凭身份和可能的政治倾向排除了一批人。”
戴莎问:“法官怎么不干脆执行非正常程序,直接指派执行官选择陪审员算了?”
“这只是个小刑事案件,没必要这么做。”
奥文强调说:“法官的选择没什么问题。
根据宪法的司法独立条款,法官有独立作出选择且无须对外解释的权利。”
“你觉得这是个小刑事案件吗?”
戴莎交叉着双臂,双手十指渐渐屈起来,盯着奥文。
“就法律性质而言很小,从政治意味看很大。”
奥文看着戴莎,视线未曾挪开半寸:“聚能联合集团,是全国工商联合总会及碎石城工商联合会的会长机构,在当前的复杂形势下,政治表态和声誉非常重要,不能因任何事件授人于把柄。
你也知道,现在一件小事都会被造势成阴谋论。
对这起涉及聚能联合工业旗下矿区工人死亡的诉讼,聚能联合集团一定要赢。”
“一定要赢,而不是一定会赢。
奥文,你这是给我一线希望吗?”
戴莎轻笑了一下:“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戴莎,不要过度解读。”
奥文也笑了一声:“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戴莎。
你一直都知道的。”
“……”
戴莎并未回话。
她略低着头,交叉的双臂抱得更紧,双手紧抓着双臂。
仿佛在不经意间,她作出一个挪腿的动作。
她原本双脚踏着高跟鞋指向奥文。
现在,左鞋尖慢慢地在地面上摩擦过一道弧形后,指向法院外的宁中大道方向。
“怎么了,想离开吗?”
奥文问了一声。
“别试图解读我。”
戴莎抬起头瞥了奥文一眼,松开双臂,改成双手叉腰的姿势。
她迅速收回左脚,改为以右鞋尖指向法院正南门位置,回应说:“我确实想离开,因为法官召集我们开个小小的庭前会议。
还得和那群绅士们讨价还价呢。”
“嗯。
戴莎,你今天面对的陪审员及旁听者,以遵守秩序的社会精英居多,并非无政府主义者或暴力分子同情者。
后两者,包括能晶矿工及其家属在内,因上周的暴力事件嫌疑而被暂时限制参与或旁听任何庭审,为期一周。”
奥文提示戴莎:“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
听众和审判者都发生了变化,你可能要调整辩论策略。”
“小刑事案件也有小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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