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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自己这四哥真做的出来,打骂自己、泼脏东西、或许欺负自己的丫环等等,想来便觉不堪其扰,而且也没处告状,长辈们只会说是闹着玩,自己便不止一次见过他将三哥打得极凶,还把和了尿的泥往三哥脸上抹……
这事王玉儿曾告诉过张姨娘,张姨娘却只让她别管,她多问了一句,却被亲生母亲打了一巴掌
“你一个庶女,倒管起嫡哥哥间的事来了,谁给你的能耐?”
——王玉儿永远记得张姨娘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此时,她真的怕这些事落在自己头上。
“四哥,妹妹给你赔罪,要不然我把这个给你。”
说着,她摘下手中的玉镯替过去。
这是她极喜欢的镯子,摘时还有些心疼。
王宝讥笑道:“我要你这玩意做甚?你以后若是听我话,我倒还可以多送你几个。”
“妹妹没有别的东西了啊。”
王玉儿道。
“呵。”
王宝笑了笑。
他便指了指芳醅,脸上露出些奇怪的表情来。
“那也没别的办法,把你这丫环让我一天吧。”
半个月前,王宝刚与房里的丫环春醴经了人事,如今最是有些上头的时候,此时一看芳醅,他只觉浑血都涌到脑子里。
今天他本来是打算教训王笑一顿,再让他把缨儿让给自己。
可惜从杜康斋出来时没看到缨儿,又见王笑与大哥身边的潭香呆在一处,没办法教育王笑。
他本有些失望,正好瞄到容貌皎好的芳醅,再想到王玉儿也是个好欺负的,便跟了过来。
他心里还有些得意,父亲这个姓张的小妾一院子人都是闷不吭声的性子,欺负了就欺负了。
一个丫环,对于自己而言本就是个予取予求的物件,只要王玉儿不声张,又能有什么事?
王玉儿年幼懵懂,此时听到这样的话,脸上颇有些迷茫,道:“四哥,你又不缺人伺候。”
芳醅却是如当头一棒,一下子慌了神,忙跪在地上哭着求王宝饶过自己,声音很是凄惨。
王宝便蹲下来,在芳醅耳边轻声道:“你若不应,我有的是办法整你们,让崔婆婆打死你也没有人替你出头。
但你若依了我,以后好日子有的是。
要胭脂要首饰,哪样我拿不来给你。”
芳醅却只是不停摇头。
她心中泛起极大的恐惧,就四少爷这种年纪,自己与他出了事,哪会有什么好日子?要点胭脂?呵,等待自己的只有被大夫人拖出去打死一条路。
如此想着,她顿时泪眼婆娑起来,又不敢哭得太大声,以免连累了自家小家的名声,只好苦苦哀求着,连“饶命”
这样的话都喊了出来。
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落在王宝眼里,他心中那个念头反而更强烈起来,便拉过芳醅的手,将她往无人的院子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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