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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却是任他们去想,在他眼里,无非是起个名字的事情,实力摆在那,他叫晋王也好、叫天尊也罢,总能让朝鲜国主低头。
~~
才回京不到一月,王笑便准备动身去辽东。
如今辽东初定,再加上楚军还在朝鲜追击清军残军,这一趟过去当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朝中隐隐有些声音想要反对,拿秦始皇举例,暗指王笑喜欢出巡,又给他冠个“穷兵黩武”
的评价,无非是怕他养成习惯了,真成了好奢侈的秦始皇。
但事实上如今王笑名义上还不是皇帝,出行又不需摆帝王仪驾,自是不至于劳民伤财。
换作别的皇帝大概要顾忌名声,不喜欢被文官这样嘀咕,王笑却觉得有不同的声音其实是好事。
当然,不同的声音是一方面,倒还没人能改变得了他的行程。
这次去辽东,家中几个妻子中,王笑只带了秦小竺。
一则是让她回锦州看看,二则家中另几位都有了子女,只有秦小竺还没能怀上,诸女有心让她多陪陪王笑。
秦小竺既觉开心,又有些怪自己肚子不争气。
但以她的性子,才出门两天,那种自怨自艾的情绪就抛诸脑后了。
当年王笑第一次入辽就是与她一起的,一路上两人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愈发有些开心。
~~
楚建武六年,七月四日,王笑再次来到了沈阳。
三天后,也就是七月七日,鄂硕家里忙着布置宴席,招待王笑。
“晋王真的会来我们家里赴宴?”
吉兰忍不住又了一句。
“那是自然。”
坐在轮椅上的鄂硕拍了拍自己的伤腿,又感慨道:“辽河一战,我率先归降,又是立了大功的,之后安抚满人,我亦是出力甚多。
再加上这双断腿,我开口邀约,晋王当然会来。”
“你真有这么大面子?以前在清朝,你也不是什么排得上号的人物。”
“哈,这清朝排得上号的人物大多都走喽,排在我前面的,多是死人喽。”
吉兰还是有些紧张,低声问道:“但邀请晋王这等人物到家里来,我们招待得了吗?”
鄂硕笑了笑,拉过自己的妻子,悠悠道:“你知道晋王以前在我们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吗?”
“什么?怎么可能?”
“当时你怀着费扬古,正是分娩的时候,所以不知,这事我慢慢和你说……”
这边夫妻俩说着些当年的往事,待到傍晚,王笑果然如约而至。
鄂硕让人把自己推到大门外迎接,抬头看去,一见王笑,他着实愣了许久。
鄂硕当年是见过王笑的,但此番相见,看着眼前这位丰神俊朗又不怒自威的晋王,他已完全没办法与当初那位李京花联系起来。
——物是人非啊。
良久,鄂硕方才回过神来,连忙在轮椅上行礼。
“臣,董硕……见过晋王,恕臣腿脚不便,不能全礼……”
王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必多礼,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是于国有功之臣,往后各族一家,毋需再忧虑什么,不仅是你,所有热爱和平的辽东人也是一样的。”
鄂硕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几年不见,眼前的年轻人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政客了,不像自己这些辽东汉子那么爽快。
虽有这样小小的腹诽,他却不得不为王笑的神采折服,顷刻就热泪盈眶,把在余从容那里听到的那些话一股脑地吐出来。
“臣一定为疆土稳固、各族融合,为大楚的和平繁盛……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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