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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对此一向半信半疑,这会儿有些好笑地说了一句,倒是把那羞恼窘迫的心思去了不少。
滕老最伤心的事情被提起,难免有些不痛快,瞪了沈墨一眼,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去给你提亲去。”
看着师傅任性地做了决定,沈墨只是苦笑了一下,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甚至隐隐还有些期待,只是想到韶韵的父亲,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地道:“师傅可能还不知道,韶韵的父亲牵扯一桩命案,杀了魏大人的独子魏景阳,曾被我查出来送入监牢中,险些判了斩刑,如今是逃犯之身,而他们也知道此事与我有关,恐怕有些过节,不会同意亲事。”
“不过杀了一个人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你杀的人难道少了?”
滕老完全不在意此事,“只要他们一家还想要在云岭老实过活,总不能不卖我的面子,你只管放心,这个媳妇跑不了。”
完全不知道师傅几时学得这般恶霸口气,沈墨有些好笑,心里也隐隐有些欢喜,或许当初,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儿的时候,他就有些在意了吧,不然也不会总是想起,而对方……
或许有那么一些担忧,但很快随风而散。
沈墨对自己还是有着一定自信的。
不好意思对师傅说什么客气话,只笑了笑,沈墨便离开了,完全忘了一开始来还想要问师兄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韶韵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眼皮跳,但因为还要赶着去上工,她也没有很在意,匆匆吃了早饭就走了,卢策那边儿早饭要晚一些,她这会儿过去刚好。
因为云岭这边儿没有大院子的房屋。
所以即便作为卢策的贴身侍女。
韶韵也没有与卢策同住。
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什么的,即便是云岭这边儿民风开放一些,也会觉得有些不妥当。
每日里。
韶韵都是早出晚归,索性她家离卢策所居并不算太远,来回倒也赶得及。
说来也是奇怪,云岭这边儿民风彪悍,反而偷抢之事绝技,孤身姑娘家深更半夜走在僻静小路都不必过于害怕,即便没有农家护院的大狗通从召唤,却也没有劫道剪径抢财掠色的人在。
就在韶韵刚刚出门,这边儿韶志还没起床。
天香正收拾碗筷的时候,家里的大门就被拍响了。
昨夜里韶志睡得晚,听到大门响就努了,天香正在洗碗,不及赶快开门。
就听到里屋里韶志一声怒吼:“谁家的小兔崽子,一大早敲这么响,报丧啊!”
初到云岭的时候,韶志还不敢这么嚣张,便是看到个村民多看他两眼,他都要自己疑心一番,但时日久了,又把女儿送到了大人物身边,韶志自觉自己过不久就能当上大人物的岳父了,又开始了故态复萌,总算他还顾忌附近邻里的武力值,没敢出去横,就在家里耍威风。
天香匆忙擦了手开门的时候就听到韶志这声骂,再看门外站的是滕老,她就惊讶中带了惶恐。
云岭这地方谁不知道啊,朝廷派来的县令都是摆设,衙役都不敢进村收税的,都是滕老一手惯了,而这位滕老又跟里正村老不一样,隐约像是大人物的管家模样,什么都管管,又有一身好医术,在附近村落中极为受尊敬,连带着他的主子也高人一等,不过,人家也的确有高人一等的本钱就是了。
上次的狩猎节就不说了,让那个沈墨抢了风头,以前,据说可都是那位主子猎虎的,看着那么大个的老虎,在人家的眼中,就是两拳打死的份儿,真是不能不服。
以前天香看人,都是从钱权上看高低,到了云岭这边儿,似乎也受了感染一样,会从武力上看高低,只不过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因为那位主子也极为有钱的样子,别的不说,韶韵的月钱,据韶志说就有五两银子,这可是平常人家好几个月的支出了。
一心想过好日子的天香,在这一点上跟韶志看法一样,能够扒上那个主子可是极好的,就凭韶韵这模样,别的地方不敢说,在这云岭,还真是数一数二的。
“滕老,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啊!”
能够在云岭顺利落户,不得不说滕老出了大力,天香面上的尴尬一闪而逝,笑得极为客气地把滕老迎了进来,急忙倒了杯白水过来,又说,“您先坐着,我去找当家的。”
见到滕老微微颔首,天香忙进屋去叫醒了韶志,韶志听到是滕老过来,也有些惶恐,别看那老头子年龄大了,但就是莫名令人害怕,开始韶志还觉得那是因为他害怕对方的人老成精,后来某次看到滕老一掌拍死一条蟒蛇,才明白是怕了对方的武力。
再有,在云岭这等地方,医药总是最重要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韶志也是不敢得罪滕老的。
急急忙忙从屋中小跑而出的韶志一只鞋子还没穿好,倒踢着就出来了:“滕老怎么来这儿了,咱们这儿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滕老别嫌弃。”
热热情情地说了一通客套话,直到对着滕老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再说不出什么来了,韶志才尴尬笑着问:“滕老今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必要的时候,韶志也是能弯得下腰的,笑呵呵地一副听凭吩咐的样子,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我来给我的徒弟提亲。”
ps:
后台一点儿都不好上!
抱歉,昨天又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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