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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接口,“夫人不用担心墨竹,那大夫也说墨竹的伤无大碍,就让曹休一并去吧。”
“不行。”
我冷着声音把她打断,“不准你在有什么万一。”
说罢扯了曹丕便向那篇桃林走去。
北方此时已是寒冬,晨时雾气还未散开,到处都是湿意,虽是桃林,内里却腐骨比比皆是,也不知是动物的还是人的,这般场景让人不禁怀疑是去了地府。
曹丕紧紧攥着我的手,生怕我丢掉一样,行不几步就与我说句话。
我答应着,一边仔细辨认每块石碑,绕过十来棵桃树,终于在一株树皮粗糙枝干粗实的桃树下,找到个已经被泥土掩的只剩一块偏头的石碑,我扯住曹丕道:“大概就是这个了。”
他蹲身去将那墓碑上的土扒开,许是年岁久了,那泥土看上去很是坚硬。
曹真给曹丕递过来佩剑,“用这个。”
一会功夫石碑重见天日,上面刻着:尊师宋大成。
我帮曹丕擦擦手,道:“就是它了。”
遂从怀中将玉佩掏出,小心埋在墓碑前的泥土里,起身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曹真笑笑:“这宋大成是个琴师,官渡之战的时候我见过,那时候他是跟着谁来的?”
曹丕‘哦?’了一声,道:“官渡之战你确实跟在父亲左右。”
我忽然感到一阵晕眩,险些倒地。
曹丕赶忙扶住我。
我看看他,道:“忽然心中滞闷,快些离开这儿。”
他不由分说将我打横抱起,疾步走着,“怎么了?”
额上渗出些汗,我大口大口喘气,好不容易缓住,对他摇摇头,“你不同担心,方才只是忽感滞闷,这会儿已经好些了。”
离开桃林,我平舒一口气。
曹丕一脸担忧,将我抱上马车小心放下,道:“你好好歇着。”
说罢挑帘对外面的琉云和墨竹道:“快上车。”
又对曹真曹休说:“我们这就回程了。”
因方才的滞闷,我只得闭眼休息,曹丕过来让我头枕在他腿上,一边替我笼着碎发,一边道:“怎么突然就滞闷了?”
我略笑了下,想起方才脑中蓦地空白,当真自己也有些疑惑,他见我并未答话,就来捏我脸颊,“怎么不说话?甄宓。”
我呐呐:“你为何叫我甄宓?”
“洛神宓妃,极美。
婉若当真有过之无不及啊。”
对他的称赞,我扯扯唇,“谢夫君送的这个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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