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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367 会错意（第2页）

但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羽衣那双眼里，满是痛苦，那种痛苦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是一种长在骨子里的痛。

“我不知道。”

乔小凡静静地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渐渐的淡了，氛围也变的缓和起来。

羽衣挥了挥手，摇着头，“罢了，你一定不会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

“不管怎么说，不管她说了什么，她还都是爱你的啊。

你自己也说她待你如同亲生儿子，你该不会是因为她才想要将人类灭绝吧。”

乔小凡突然想到了那一点儿，维塔利是法师她是人类，是人间法力最高强的女人，她活了很多年，没有人知道她的具体年龄。

即使她外表看起来还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可是她却已经很老了。

“是啊，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直到最后父王真的把位子让给了斯伯杰斯，他们说这是因为血统。

可是我就不认这个邪，为什么魔窟是邪魔的世界，却偏偏让一个混血的邪魔主宰。

维塔利说如果我敢造反，就让斯伯杰斯杀了我。”

羽衣冷笑，乔小凡吓的手一哆嗦，看不出来那个维塔利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她怎么看都是那种善良的女人，温柔娴淑，知书达理，再怎么说也不会教自己的孩子杀人的。

“杀了我，我反叛的时候，父王还认为是我的错。

我是不该抢夺他的位子，可是我就是压不下那口气。

那个平日里爱我，待我如同亲儿子一样的女人，让她的儿子可以杀了我。”

他喃喃的说着，似乎回到了当年的场景，突然他的手指扣动，乔小凡觉得一股力量将她提了起来，直嗖嗖的窜到了羽衣的身边，她的脑袋一下子撞在了床榻上的靠枕上。

“人类都是很狡猾的，人类都是有私心的，我当初傻傻的还以为她比我的母亲还爱我。

虽然我的母亲粗俗不堪，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出身，她很贪婪，很无知，但是她却也爱我，因为我是她生的。”

羽衣将手压在乔小凡的脖子上，乔小凡的反抗似乎更加激起他的兴奋劲儿，“你觉得我会不会杀了你？”

又是一个问句，这句话在这样的空间里，显得那么可怕。

外面是无边的黑暗，似乎还闪烁着璀璨的星辰，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看着羽衣此时情绪激动，喜怒无常，她真的认为羽衣会杀了她。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是羽衣以为维塔利会维护他，可是最后却换来那样的答案一样。

或许这就是命运。

维塔利没有想到自己平日的修为，竟然就让一句话给毁了。

现在她人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她当初的用意是什么。

但是她对羽衣曾经的爱护，羽衣还是记在心底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的难过。

“杀吧，反正我死了，你的日子也到头了。”

乔小凡不以为然，但是双手却还在到处摸抓着，她可不想就这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