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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洛,何事窃喜?”
檗严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立时将众人脸上兴奋的神色逼了回去。
被唤作“隗”
的那名剑卫退开一步,垂首乖乖答话,“无事。
冢子与医忧、黄公俱在内。”
檗绷着脸一言不发,回头看向身后白衣翩然的医者,“医请入内。”
解忧扶着墙壁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方才几近窒息的感觉慢慢消去,一抬头见医沉步入屋内,仿佛见到了浓雾中的一线光亮,踉跄地向他走去。
才走了两步,脚下一软,身子直直摔了下去。
“阿忧!”
医沉俯身扶住她,看着她迷离的目光和晕红的面颊,不用多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
“兄……”
解忧缓缓舒口气,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轻轻一用力,心口猛地一阵抽痛,痛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阿忧……”
医沉感到她的身子渐趋无力,抱起她匆匆告辞。
景玄默然他们离开斜堂,扫了眼地面上的血点,“此处劳黄公费心。”
扔下这句话,景玄快步离开斜堂。
…………
安静的怀沙院内,两人立在院心,久久不动。
暗青色衣衫的人抬了抬头,看向阶上紧闭的竹门,“冢子盍不入内?”
景玄犹豫了片刻,缓步走上石阶,移开竹门,刚踏进半步,便听到荧惑带着怒意的低啸。
“荧惑,莫动。”
医沉喝止了那头炸毛的狐狸。
荧惑不满地嘀咕几声,缩回书案背后,圆溜溜的大眼瞪着景玄。
解忧倚在它背上,一侧身子被医沉扶着,长发披散,顺着身侧软软倾落而下,脸上的易容正被缓缓洗去,露出苍白的面色和紧抿的唇,憔悴不堪。
“她……?”
景玄觉得她似是睡去了,但看这糟糕的面色,似乎远没有这么简单。
医沉正用温水擦拭解忧面上余下的易容,没有答话。
“旧伤复犯,或未可知。”
一人平淡的声音飘入屋内,随即竹门外光线一暗,一袭青衣进入屋内。
荧惑再度竖起耳朵,龇牙瞪眼,爪子将木质的地面抓得刺刺作响。
医沉这才抬眸瞥了瞥,仍旧低头,淡然回应,“相夫子亦知,昔年在秦地,阿忧心口被伤,连年累月,未能痊愈。”
她那一道伤口虽是好了许久,但时不时会有隐痛,只不过往日并没有今日这般严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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