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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可以安静,同时她委屈的想,自己或许被羡美人讨厌了。
枯树晴空,阿善在梦醒前又想起容羡在树下接住她的画面,眼睛刚刚恢复的他还不能直面如此强烈的阳光,于是他只能微眯着眸子看着阿善,瞳眸漆黑潋滟,漂亮又深邃。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他不喜欢被别人触碰,更不喜欢触碰别人,所以在接到阿善后,他很快就将她放下了。
阿善还沉浸在容羡眼睛恢复的喜悦中,她抬手指了指院中粗壮的树,歪着头回道:“我刚才看到树上有只小白猫,它应该是被困住了,所以我想把它抱下来。”
“那猫呢?”
阿善叹了口气:“它好像很怕我,挠了我两爪子逃走了。”
那毕竟是只小奶猫,微弱的攻击并没有让阿善受伤,只是在她下坠的过程中,脸颊被坚小的树枝刮擦,血红色的细伤痕在白嫩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阳光轻折,树下的容羡长睫挡住阳光,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白衣墨发高贵又让人不可攀附,阿善只知道仰着头对他傻笑,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毁容’了。
阿善就是在那个时候,隐约觉得漂亮美人不太对劲儿的。
梦境一点点散去,阿善逐渐听到了外界的声音,在她缓缓睁开眼睛时,梦中枯叶飘散,容羡倾身用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伤口,阿善捂着脸轻嘶,然后她就看到……容羡将染血的指腹点在她的唇上,玩味又像是带着某种深意开口:
“你还真是个好姑娘。”
她可不就是个‘好姑娘’么。
阿善叹气,不然她也不会救到他这么个变态神经病了。
“……”
阿善恢复意识时,睁开眼入目的是顾侯爷放大的面容。
他守在阿善的床前,看着她的目光复杂而又难言,阿善醒来先给自己灌了几大口水,等到喉咙舒服了,她搅了搅衣摆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爹:“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
脑海中全是容羡用指腹擦过她伤口的画面,阿善醒来再看到顾伯远这副表情,总觉得心里发虚。
她还是觉得口渴,没忍住又给自己灌了几口水,顾伯远坐在一旁沉默看着,忽然就问她:“喊累了吧?”
“啊?”
阿善唇瓣周围沾了圈水光,听到顾侯爷发声时抬头呆呆的看着他。
顾侯爷一看到自家姑娘这副傻兮兮的样子就心痛,他不敢想,这样单纯又娇嫩的姑娘嫁给南安王世子后会被‘糟蹋’成什么样,于是咬着牙轻锤了锤桌面,“我是说你在梦中喊累了吧?”
“喊了这么久南安王世子的名字,善善啊,你到底是有多喜欢他?”
阿善:“……”
懵了。
她的确梦到了容羡,但她该怎么和顾侯爷解释呢?
她一直呓着他的名字,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出于对他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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