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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
他赶忙又把那块已经被磨的不能再薄的磨刀石递给了马程峰。
能不能找回被盗走的气运关键就在这块磨刀石上,刚才这鬼匠围着篝火舞动着诡异的舞步其实就是在念咒语呢,把寄存在磨刀石中的气运全都吸入自己的灵魂。
马程峰问他接下来怎么做?什么时候把张慧芳家的气运还给她?是不是要开坛设法?
“你急个球啊?咋地?看上那小娘们了?一口一个慧芳,哼,你也不是个好鸟,小色痞子!”
老瞎子告诉他,盗运白天晚上都行,但是还运就必须在白天,白天阳气重,气运其实就是阳气的一种。
说完,自己又哼着小曲往家走,他现在可不把自己当外人,住在马家比自己家还自在。
马程峰活了十六年,屯子里的其他小伙伴都不跟自己玩,只有慧芳对自己嘘寒问暖着,且不说他是不是色痞子,但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他赶紧跑去慧芳家报信。
刚才张家门口,就见老张婆子起夜从院里往出走。
屯子里边的厕所都修在每家每户的门口,东北人迷信,污秽之物不能在自家院里,会带来霉运。
自打那次老张婆子为程峰接生可就落下“病根”
了,十几年来不敢靠近马程峰,就连从马家门口经过也得捂住了自己手上的金镏子,生怕又被这小贼撸下去。
结果她从院里出来光回头瞅马程峰了,没注意脚底下,一脚绊在石头上卡了个跟头,这还没完,身子往前一载歪,竟然直接倒进了厕所里,弄了一身骚臭的屎尿。
以前马程峰还不能理解气运这东西有多重要,现在一看,霉运当头的人还真不能出家门。
不仅如此,早上天刚蒙蒙亮,慧芳起来做早饭,看马程峰一直守着自家门前有些感动,赶紧就出来给他一个苞米面饽饽,可前脚刚从大门埋出来,门顶上的门梁突然塌了,把小丫头脑袋都砸出个大包。
吃过早饭老瞎子来了,他让屯子里昨天找磨刀匠磨过刀的所有人家都把菜刀拿了出来。
又让马程峰端来一盆清水,烧了昨夜的那张变成白色的符纸,纸灰混入清水中。
然后一把接一把的磨刀,一边磨菜刀一边蘸那盆清水。
可真是邪门了,刀刃竟然越磨越钝,越磨越厚。
磨完了这些把菜刀,刚好用光盆中的清水,一滴都不剩。
那块磨刀石最后也被彻底磨平了。
老瞎子说你们回家后马上用这把刀切菜,切多少做多少,炒出来后全家吃光。
屯子里的老少们半信半疑,就连马程峰听着也觉得有点邪乎,可这种事容不得你不信,别人家不知道,慧芳家吃完了后她娘的病竟然不治自愈了。
人比以前可精神多了,穿衣服下炕扛着锄头就干农活去了。
张慧芳早上被门梁砸出来的那个包也消肿了。
“看你面子不收钱,晚上去给老夫弄只鸡去啊!
嘿嘿……”
“哼!
你这老贼真不要脸!”
马程峰虽嘴上骂骂咧咧,可心底里却已然对老瞎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怎么样?现在还骂我们这些贼盗吗?程峰啊,盗亦有道,就看你如何用自己的本领了。
心生恶念那你就是恶贼,心存善念那你就是义盗。”
躺在小炕上,老瞎子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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