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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很多年之后,万事尘埃皆落定,连记忆都已昏黄,偶尔回首翻阅曾经,重温那些陈旧的卷了边儿的往事,才发现……叶臻这坑人的嘴巴怎么就那么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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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吃,纫玉你这手艺可真是越来越棒了。”
锦年被满嘴的曲奇塞的说不清话,“我一定要多来找你串串门。”
“锦年姐喜欢就……”
纫玉软软的正要应声。
“成日里就惦记着吃。”
他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身后,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锦年一惊,半块饼干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一口气没顺上来,剧烈的开始咳嗽。
安瑞想起刚刚叶臻那个阴阳怪气的调调,结合眼前场景,不由得眉头微蹙,“你也快十八了,能不能有点成年人的自觉?”
一边抱怨着,给她擦拭嘴角的动作却是半分没停,轻柔仔细,像是对待一只刚刚被迫洗过澡的猫咪。
“咳咳,叔叔……”
因为呼吸不顺畅的缘故,她眼圈呛的红红的,磕磕巴巴的出声也分外费劲,他叹了口气,递过杯水,“先别说话。”
锦年乖乖闭嘴喝水,倒是一边的纫玉有点不服气,小声嘟哝了句,“明明是自己走路没声音嘛,还怪锦年姐……”
安瑞弹了弹沾满饼干碎屑的帕子,看都没看她,“你妈刚刚跟我说,还有三周期末考,想好了找谁给你的成绩单签字了么?”
纫玉保持双眼嘴巴三个“o”
的表情差不多整整一分钟,然后分外亲切的灿烂一笑,踮起脚尖朝他凑近了曲奇盒子,“叔叔吃块饼干呗!”
锦年一口水喷出来。
他摸了摸温湿一片的半边脸,又摘下水汽氤氲的眼镜,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锦年吓坏了,果断的搬出那句她一天差不多能讲七八遍的话,“叔叔,对不起……”
指尖轻轻拂过额角,转身,他淡淡吩咐,“跟上。”
这是要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节奏啊,锦年哭丧着脸,缓慢的挪腾着脚步。
“磨蹭什么?”
他回头,“跟上,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从纫玉的房间到小唯的屋子不过半个过道的距离,可锦年感觉就像被遛着游了趟街一样漫长,待终于熬到了目的地,还没来及喘口气,只听见身后门把手咔嚓一声,心头又是一沉。
拼命的低垂着脑袋,好像看不见他,就能真的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只听见一阵轻微响动,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他应当是在自己不远处落座。
之后再无动静。
二人这般沉默,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锦年挨不住怯怯开了口,“叔叔,你们都谈好了?”
他“嗯”
了声。
“那我们……”
硬着头皮,她声线颤颤的,“回家去?”
“不急。”
他答,顿了下,又道,“过来。”
联想起这么多年总结的“血”
的教训,锦年下意识的护住臀部,一个劲儿的用脚尖地磨蹭着地毯,时不时抬头偷瞄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叔叔,你还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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