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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篮球赛场没什么两样,连紧绷的气氛都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
镇痛剂的味道。
翔阳曾经对此的描述,他说大赛的会场里弥漫一股镇痛剂的味道。
我努力嗅了几下,真的没闻出来,悻悻摸了摸鼻子,走上观众席。
与篮球的声音不一样,可能是质量的原因,排球击在或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要轻一些,然而有时扣球的声音却比篮球更重,仿佛砸穿地板似的扣下去。
飞腾在空中的排球旋转外纹花样,像万花筒,折合世界五光十色在瞳孔中飞转旋舞。
底下一只白隼的队伍,力量集技术一体,分散,而强大。
场内呼声愈高,扣球的声音竟更胜一筹,一开始注意力被主攻手吸引,后来逐渐失焦,不断交错的回忆在脑海里层层叠叠,眼前只看到小球飞旋。
排球旋转成一个点,压缩的轰鸣声,选手身影跃起,落地,鱼跃;球抛起来了,扣球手挥舞,对方自由人灵巧接到,又一轮循回往复的战斗,只要球没有落下就不算结束。
我拉了拉周围一人的衣袖,“请问一下,下面那个队伍是哪里的?”
“你说白鸟泽吗,当然是宫城县的,怎么你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那,北川第一呢?”
不在。
“北川第一?同是宫城县的北川第一吧,在预选赛时输给白鸟泽的队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方留下,一方走人。
强食弱肉的道理。
留下来的只能是强者。
我松开了手,想到两年后的全中,帝光三连冠称霸,然后支离破碎。
强者留下来了,走掉的难道就是弱者?一切面目全非了,便是大家想要的结果吗。
显然现在的我思绪是混乱无章的,未来的,过去的,翔阳说他会成为小巨人,他要取得胜利留下来,他要打败白鸟泽来东京——其他人呢?其他人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留下来。
我摊开赛程表细细寻找,白鸟泽,那个地方只有白鸟泽。
那只白隼的队伍,无理由强大得一塌糊涂。
我站起身来,望了眼比赛结束哨声长贯的会场,转身离开。
过去的我是不是因为太弱小了才无法留下,那个有着覆灭我身躯的冰冷大海的世界之所以没有了我继续存在的痕迹。
我脑中浮现出久远的两张脸,他们飘着,轮廓清晰,一如此刻展现在眼前,过了一个轮回,依旧与记忆里一模一样。
肩膀擦撞过,抬头——
他们在这里。
“鹤崎……直生?”
该是这个称呼了。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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