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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将它看成是两只野兽的相互撕咬。
柔软与暴力相互角逐,宁愿被咬烂了唇舌,也要将疼痛加倍还给对方。
最终,这个吻一两败俱伤而告终。
洛毅森没有再会挥起拳头,抹了把嘴,从唇上、牙齿上摸下来浓浓的血。
沈绍舔了舔下唇,旧血还未舔净,新血又流了出来。
他却似嘲讽地斜睨着洛毅森,“我很忙,暂时顾不上你。”
说着,打开了洛毅森那一边的车门,“你可以下车,我不拦着。”
洛毅森磨着牙,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把纸条给我!”
沈绍犹豫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王平久写的东西。
洛毅森一把抢过去,扭身下了车。
沈绍也跟着下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捡了手枪丢给洛毅森。
随后稳稳当当坐了进去。
洛毅森一瘸一拐地朝着田埂路尽头走着,沈绍开车慢悠悠地驶过他身边——绝尘而去。
望着已经看不到车影的方向,洛毅森憋在心里的一口气让他恨恨地低声咒骂!
发泄了几句不堪入耳的粗口后,他还是冷静地掏出电话来,对褚铮说:“你那边什么情况?”
“保准儿。”
褚铮话中含笑,“那孙子在吴大华被杀地点转悠半天,好像找什么东西。
我都录下来了。”
“沈绍已经往回走了,抓紧时间把东西发给蒋兵。”
说话的功夫打了好几个冷颤,估算着一路走回去,会不会被冻僵了。
这时候,沈绍把车停在国道的路边,又点燃了一根烟几口抽完。
最后,他懊恼地拍打着额头,拨通了司马司堂的电话。
“你在哪里?”
沈绍问道。
“莲县。”
“毅森在工地附近,去接他。”
司马司堂虽然没有追问原因,却是愣了一下沈绍叮嘱道:“该怎么说,你清楚。”
言罢,挂断了电话。
司马司堂在各种猜测中,先联系了洛毅森。
就像被叮嘱的那样,他并没有提及沈绍,只是问洛毅森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他目前在莲县,暂时不能回Q市。
洛毅森大叫:“快来接我,要冻死了!”
司马司堂赶到田埂路的时候,洛毅森缩在路边冻得瑟瑟发抖。
他下车走过去,将外衣脱下来披在洛毅森的身上。
车里的温暖让洛毅森差点热泪盈眶,抽着鼻涕感慨:“终于活过来了!”
司马司堂拿出准备好的保温杯,递给他:“喝点热水,暖暖胃。”
加了糖的水有些烫嘴,洛毅森忘了嘴上还有伤,一大口糖水喝下去,疼的全部吐了出来。
司马司堂这才发现,他的嘴上有血。
“怎么搞的?”
司马司堂抽出两张纸巾,按在他的嘴上。
洛毅森用力摩擦着嘴上已经凝固的血迹,神情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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