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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陆拾遗默默地注视着皇帝,语气格外温柔的重复。
皇帝狠命地点头。
“不好,一点都不好。”
陆拾遗一边摇头一边咯咯地笑,“我怎么可能原谅你呢?我又为什么要原谅你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这是在拿刀子狠狠地戳我的心!
狠狠地戳我的心!”
她蹲·下·身,很认真很认真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把皇帝的龙爪子腿上撕了下去,她的眼睛里,也在默默地流着眼泪,一颗一颗的,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很快就落了皇帝满脸。
“心肝儿,你别哭,朕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皇帝不顾陆拾遗抗拒地又要扑过去抱她的腿,被陆拾遗毫不客气地一脚蹬开。
“别碰我,我嫌你脏,”
她恨恨地咬着牙,眼睛里的愤懑之色几乎要喷薄而出。
“你好脏,你知道吗?你好脏好脏你知道吗?!”
“心肝儿……”
皇帝本能的从陆拾遗的语气里觉察到了不详的预感,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望向陆拾遗的眼神,也重新带上了惊惧的色彩。
陆拾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面无表情的对秋纹和碧痕两个丫头说道:“去前面的池子里打两桶水来。”
“娘娘,您要水做什么?”
秋纹和碧痕脸上的表情有点懵。
“连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陆拾遗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呵斥道:“要你们去,你们就去!
你们不去那就我自己去!”
“我们现在就去娘娘,我们现在就去,您别急!”
秋纹和碧痕被陆拾遗这凄厉的口吻吓得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随后她们就宛如慌脚鸡一样的冲出园子去了。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的皇帝,抖着嗓音问:“心肝儿,你要水干什么?是想要洗澡吗?可是这也不是洗澡的地方啊?”
“没想到你也知道我是想要洗澡,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有点默契的。”
陆拾遗弯着眼睛对着皇帝笑,皇帝却半点都没有感觉到松口气,相反,他更加感到不安了。
“心肝儿,现在的天气这么的冷,你就是想洗澡也别在这玩儿啊,我们可以去关雎宫,你想怎么洗怎么洗?要朕帮你洗也行!”
“你以为在你没有消毒之前,我还会让你碰我吗?”
陆拾遗忍不住又是一声冷笑。
“消……消毒?”
皇帝紧张的说话的声音都开始结巴起来。
“什……什么意思?”
陆拾遗却没那个心情替他解惑,冷着一张脸随口应付了他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可问题是……是朕……朕真的很想知道啊!”
差点就把一句‘可问题是朕一点都不想知道’的话脱口而出的皇帝在陆拾遗皮笑肉不笑的瞪视下,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蔫哒哒的蜷在腊梅树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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