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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总是在我的午餐时间过去大半后才赶来。
现在我告诉他:‘以后等你的限制是10分钟,如果你在10分钟以后才赶到,那我们的午餐就算告吹。
’”
我真的希望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学会将这种“到此为止”
的限制用在我的每一个方面:我缺乏耐心、我脾气无常、我的欲望、我的悔恨,以及所有精神和情感的压力。
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为什么我不会对自己说“这件事情不值得这么担心,不能再去多管”
呢?
在我刚30岁的时候,我决定以写小说为职业,梦想做杰克·伦敦或哈代第二。
当时,我充满了热情,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那段时期,用美元在欧洲生活还是很合算的。
我在那儿待了两年,写成了我的“杰作”
。
我为那本书取名为《大风雪》。
这本书的名字取得太好了,所有的出版商对它的态度都像呼啸着刮过大平原的狂风暴雪一样冷酷。
当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这部作品一文不值,并且说我没有写小说的天分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我茫然失措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简直惊呆了。
我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必须为自己作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往哪一个方向走呢?
几个星期后,我才从茫然中醒悟过来。
那时,我从来没听过“为你的忧虑划定‘到此为止’的界限”
这一说法,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正好做了这件事:我把自己费尽心血写的那本小说看作一次宝贵的经验,然后从那里继续向前出发。
重新回去做成人教育的老本行,有时间就写一些传记和非小说类的书。
现在,我只要是想起那件事情,就会得意地想在大街上跳舞。
我可以很坦诚地说,从那以后,我从来没有后悔自己没有成为哈代第二。
100年前的一个夜晚,当一只鸟在瓦尔登湖畔的树林里鸣叫的时候,梭罗用鹅毛笔蘸着墨水,在日记中写道:“一件事物的代价,需要当场交换,或在最后付出。”
用另外一种方式说就是:如果我们以生活的一部分来作为代价付出,如果付得太多,那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傻子。
这也正是吉尔伯和苏里文的悲哀。
他们虽然知道如何创作快乐的歌词和曲子,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寻找生活中的快乐。
他们写过很多世人非常喜欢的轻歌剧,却不能控制他们的脾气。
他们竟然为了一块地毯的价钱而争吵了好多年:苏里文为他们剧院买了一块新地毯,可是当吉尔伯看到账单后却十分生气。
后来因为这件事闹上公堂,两个人从此直到死都没有再交谈过。
苏里文为新歌剧写完曲子之后,就寄给吉尔伯;而吉尔伯在填上歌词之后,再把它寄回苏里文那儿。
有一次,因为必须两个人同时上台谢幕,他们俩分别站在舞台的两边,向不同的方向鞠躬,这样才不至于看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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