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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就有不可抑制的怒气,萧叙白狠狠扬手摔碎了手中的杯子,一地碎瓷,就像支离破碎再也挽回不了的从前。
“七号,九号,十三号公主到406包厢来一下”
做这行的都只有一个代号,出了这个大门,谁都不认识谁。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从沙发上起身,手里夹着的烟抖了一下,烟灰掉落在顾南风穿着黑丝袜的大腿上。
她皱了皱眉,拂去,又继续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隐约听见几句议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一字不漏地落入她耳中。
“那个什么十九号啊,装什么清高,来了这种地方还既当□□又立牌坊,真是可笑”
“可不是,昨天的那个李老板多有钱有势的,要是我啊……”
掌心渐渐紧握成拳,我和你们都不一样,这辈子她只做这一次,存够钱之后立马走人,她还要继续上学,陪笑已经是最大的底线。
可是……南风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涂着睫毛膏的睫毛卷翘而迷人,侧脸有着不符这个年龄的忧郁性感。
还有三天就开学了,还差五百块钱。
“小姐,没事吧?”
顾南风进洗手间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趴在了洗漱台上,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那个人趴在洗漱台呕吐,肩膀在细微的抖动。
大概是在哭,顾南风动了一丝恻隐之心,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女人抬起头来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瞳仁是浅淡的琥珀色,侧脸轮廓鲜明,非常让人过目不忘的一张脸,眼角有泪痕,看见她的那一刹那,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为什么要离开我?!”
厉声的质问下,那张脸变得有些冷峻起来,顾南风挣扎了一下,“抱歉,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的手劲出奇的大,她几番挣扎都逃脱不了她的桎梏,却惹的她不快起来,微眯了眼,一步步走近她,将人逼到了墙角。
她这才发现即使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女人还是比她高出了半个头,这压迫感让她不安起来,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
那人身上浅淡的香水味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顾南风微微撇过头,实在是太不习惯和人如此近距离接触了。
用手臂架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再次开了口:“小姐,你是不是……”
话音未落,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顾南风没有男朋友,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温和不霸道,比那些满身汗味的男人好闻的多。
她的吻也是由浅入深,温柔而又缠绵,一点一点含住她的轮廓,勾勒出她的唇形,即将撬开她的牙关的时候,顾南风猛地回过神来,大力推了她一把,白皙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
萧叙白猝不及防被推开,后退了几步,后腰撞上了坚硬的大理石台面,疼的她轻嘶了一声,酒倒是醒了三分。
眯眼打量着喘息未定的顾南风,半晌唇角勾起一丝妩媚的弧度,“小妹妹,要不要跟姐姐玩玩玩,姐姐可以付钱的哦”
“叮铃——”
闹钟声响起来的时候,萧叙白还没有完全从那场梦境中抽离出来,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一会儿才起身,真丝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身上,而双腿间隐隐有黏腻的感觉。
她扶额轻叹了一口气,下床去浴室打理自己,然后做好早饭喊祺祺起床。
“祺祺,起床了,今天早上十点的飞机,现在已经九点了”
“好的,妈妈,这就来”
卧室里隐隐传来女孩子略带迷糊的嗓音,萧叙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还好还有祺祺在,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h市的机场也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顾南风关掉手机,偏头看着窗外机翼穿过雪白的云层,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的城市,就在地平线的那一端。
在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顾南风对于这一年的印象仅仅只是那个盛夏窗外聒噪的婵鸣,以及席卷了整个中国的选秀风波。
顾南风倚靠在座椅上,竟然有一丝疲惫涌上心头,于是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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