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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兄弟,如不嫌弃,不妨到我房间一叙。”
朱青转身对赛时迁说。
“哼,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有什么好叙的?”
赛时迁冷冷地说了一句。
“呵,朱青只是觉得,那牢房却是蛮冷的,屋里暖和些,再说,您不是说有些事说来话长吗?我们可以边斛酒边聊嘛。”
朱青笑着说。
“什么?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赛时迁听了朱青的话后顿时吃惊,问了一句。
“朱青。”
朱青也意味深长地说,他还清晰地记得一年前在沧州追捕赛时迁的时候,看见他肩膀上的那枚十字刺青。
“好。
我跟你去。”
看来两人都知道或者想知道什么,赛时迁点点头。
朱青正要带着赛时迁回房,没想到刚转身,突然身后传来烈马嘶鸣的声音。
朱青回头一看,程力和林白两人正在全力牵着那匹烈马,可是烈马似乎不听两人的话,突然发飙起来,弄得两位副将被烈马甩得摔倒在地,还是没能制服烈马。
“不好。”
朱青看着林白程力两位副将将要被烈马踩踏,朱青叫了一声,跑了过去。
朱青来到高高扬起的马蹄下,拉出两位副将。
“小心!”
眼见那马蹄将要踩下来,站在原地看着的赛时迁惊叫一声。
众人也纷纷为朱青揪心,只见朱青一个跪地滑行,从烈马的两跨见划过它的身下底下。
烈马的两只前蹄重重地踏在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眼看烈马仍不安分,朱青一个翻滚,从马下翻了出来。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抓住了马鞍,一个侧身翻,跨上马背。
勒住缰绳,烈马仰头长鸣一声,原地踏步,终于停了下来。
朱青慢慢俯下身子,轻轻抱着马脖子,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鬃毛,在它耳边嘀咕着什么,烈马于是渐渐平息骚动。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知谁带头鼓掌吆喝一声,“青龙威武!”
于是,整个山海关沸腾起来。
朱青却用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胯下马后,亲自把烈马牵往马坊。
此时西风正紧,飞沙走石。
幸亏马匹及时送到马坊,要是被这西风骚动作乱,指不定这几百匹马会折腾出什么事来。
朱青从马坊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这天气是越来越冷,风越来越烈了啊。”
“青龙,不赖嘛,这么烈的马这么快就被你给降服了。”
赛时迁不禁对朱青多一份敬意。
“哎,你别说了,我这是第二次骑了,第一次那会儿差点没把我摔死。
估计是混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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