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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斯扬在夏烛身前蹲下,扶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懵怔中还没意识到今天和周斯扬之间的接触屡次“突破界限”
时,沾了药的冰凉棉签已经按在了她的伤口处。
&esp;&esp;夏烛猛得皱眉,身体轻抖。
&esp;&esp;周斯扬抬眼:“疼?”
&esp;&esp;抓烂的面积太大,刚刚又碰了水,现在涂药简直是酷刑,只是按了一下,夏烛眼睛里就冒了生理性的泪花。
&esp;&esp;她右手抓着床单,缓了两下,摇头,轻声:“……没事。”
&esp;&esp;周斯扬扫了眼她的表情,轻皱眉:“疼了就说。”
&esp;&esp;是“没事”
,不是“不疼”
。
&esp;&esp;周斯扬不知道她怎么养成的这种性格,先前在公司前把她捡回家那晚也是,明明生病,工作的事情不顺利,却还是对那端的夏庆元报喜不报忧。
&esp;&esp;周斯扬把棉签插进袋子里,药放在床头。
&esp;&esp;没听到男人说话,也没再感觉到擦药的动作,夏烛抬眼看过去,和周斯扬对上视线。
&esp;&esp;“怎么了?”
她有点茫然地问。
&esp;&esp;周斯扬没说话,抿唇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起身出了房间,两分钟后再进来,手上拿了消过毒的冰袋,走过来,拖了梳妆台的椅子,在夏烛面前坐下。
&esp;&esp;手心捂了捂那个冰袋,把被“温”
过的冰袋贴在夏烛侧颈,短暂的冰敷后放下,再抄了她的膝弯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
&esp;&esp;熟悉又陌生的沐浴乳的冰凉薄荷气,夹在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夏烛心里一颤,下意识停滞了半拍呼吸。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捂在脖子上的冰袋被周斯扬那个拿开,再是重新沾了药的棉签,按在伤口上。
&esp;&esp;冰敷过后,再涂药是没有那么疼了。
&esp;&esp;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周斯扬的心情忽的比刚刚好一些,用过的棉签丢进脚边的垃圾桶,拧开刚拆封的过敏药:“你紧张什么?”
&esp;&esp;“没……没啊。”
夏烛回。
&esp;&esp;周斯扬淡声笑。
&esp;&esp;片刻后,过敏药涂到第二种,周斯扬忽然开口问她:“刚刚为什么不说疼?”
&esp;&esp;夏烛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低眸,抠着睡裙上的蕾丝,须臾,像是轻叹:“……说了也没有用。”
&esp;&esp;她说这话时眼神还是懵懵的,瞳仁里印了房间暖黄色的光线,但却让人能感觉到,她是失落和伤心的。
&esp;&esp;大概是喝了酒,人更容易暴露情绪,也容易打开话匣子,周斯扬没再接着往下问,夏烛却开了口,断断续续地再说。
&esp;&esp;“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我只比我妹妹大三岁,一起玩一起受伤。”
&esp;&esp;“爸妈给我们擦药,我爸手劲儿大,总是很疼……我说了疼,但他说没事,还是那样给我擦。”
&esp;&esp;“他说小孩子皮实,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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