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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被沉陈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又开心于居然有人关心自己和心里的事可以找人吐露,当即扬起笑脸道,“哟,被公子发现了!
其实也没啥的,小的也是刚刚才听来的消息!”
寒牧澈见店小二对着沉陈笑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不太舒服的情绪,看了兴高采烈的小二一眼,问道,“怎么?”
店小二只觉得一个激灵,一拍脑袋,“唉看我,只顾得说废话了。
不知两位公子可知道在江陵赫赫有名的笙月阁?”
沉陈和寒牧澈对视一眼,打断店小二张口欲说的科普,笑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
小二有点惋惜于没能科普成功,但紧接着又十分激动地道,“小人刚刚听到消息,说官府的人带了大批衙役去把笙月阁查封了!”
“哦?为何?”
寒牧澈内心动了动,面上只做不动声色。
小二仍然兴致勃勃的,“似乎是被什么人告了,好像指证的还是那里面的姑娘来着。
这也真是让人想不到,谁能知道外表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的笙月阁,内里竟然*不堪出了数桩命案!”
沉陈听了这话在一旁点头,小二虽然聒噪,但见解还是没错的,蠢读者尤其赞同那句“外表光鲜亮丽,内里竟然*不堪”
。
寒牧澈好笑地看了沉陈一眼,面上只是沉静地问店小二,“不知官府是怎样判决的?”
小二听了这话兴奋地摆摆手,“别说一般时候官府都不怎么管事,但这次却是难得的有效率。
那官府派出了近百个功夫上等的衙役去查封了笙月阁,州府又命人把卖身契还给那些姑娘们,有想走的自可以离去,不想走的也可继续待在笙月阁。
但是啊,这笙月阁可再不能同以往一样了!”
店小二有意卖个关子,却见沉陈二人都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只好咂咂嘴兀自说下去,“两位公子可知怎么着?笙月阁的老鸨被罚了一大笔钱,那些金币加在一起简直是一个做梦都想不到的数!
可不止这个,笙月阁那些超出一般青楼水平的护院也被官府遣散,连带着笙月阁的占地也被削去了最为精致的三分之一……这可不是再不能同以往一样了?”
花了几个赏钱送走小二后,沉陈摸了摸下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寒牧澈瞅他,“这回可是满意了?”
沉陈慢条斯理地喝口茶,道,“我倒没什么满不满意的,也不知道江陵州府这般中饱私囊的举动能否算上处理得好……”
又饮了一口,“总之呢,小爷我只在乎能否拿回我那袋金子,颜欢姑娘是否能得到妥善安置,当然还有,是否大仇得报。”
笙月阁被算计一事摆明了就是背后之人耍着他们玩,又焉有不回以一点颜色之理?
寒牧澈揉揉沉陈的脑袋,“只怕你这回得来的金子可是原先的数倍了。”
他让江陵州府得了一个立大功的机会,就州府那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性子,又怎不会加倍贿赂?
提到金子蠢读者就觉得有些高兴,眯起眼睛点点头,又道,“不过看小二说的,这里的官府可不太靠谱啊。
看来回了帝都之后还是要说上一说……”
寒牧澈执茶杯的手一顿,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带着些狼狈道,“你要回帝都?”
沉陈有些疑惑于寒牧澈的反应,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门口的动静引去了注意力。
他们坐的地方位于墙角,旁边有一盆绿意盎然的百岁竹,还有一面绘着竹林山石的二折画屏。
正好挡住其他人看过来的视线,而他们却能清楚地看至门口。
客栈门口为了防雨水泄进来,特意挂上了一副帘子。
帘子由细密的珠片和一些穿好的珠玉编成,顶端紧密织在一起,下面则像流苏一般一条一条垂挂下来,有风吹过时就发出竹片跟珠玉碰撞的清脆声响。
而此番,门帘上的所有珠玉被撩起来碰撞在一起,却迟迟不被放下。
有人进来了。
那个人穿着黑衣,带着斗笠,一身黑衣被横飞的雨水打得透,更显出修长坚毅的骨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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