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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3页）

周商商抬起头：“那好，那我开始说了。”

苏寅正淡淡地“嗯”

了声。

周商商撇了下头，话还没说出口，眼里便有了暖意刺痛，嗓子也有些堵，她有手掩了面，然后双手垂放桌前，极其认真严肃地看向苏寅正。

“寅正，我们离婚吧。”

苏寅正也看着她，视线沉沉，半晌没说话。

周商商深吸一口气，把还未流出来眼泪咽到肚里，又说了一遍：“寅正，我们离婚吧。”

周商商端坐苏寅正对面，面色语气是格外庄重，好像从千山万水赶来就是专门说这句话。

苏寅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良久，他终于眨了下眼睛，大概又过了十来秒，他开口了：“商商，今天是你生日，别说这种话。”

周商商扯唇笑了下：“寅正，我真想了很久，我不想跟你耗下去了。”

苏寅正看向她：“为什么突然想离婚了？”

周商商：“没有突然，只是今天提出来，我说了，离婚这决定我很认真地想了很久。”

“你已经不年轻了，商商。”

周商商看着苏寅正黑幽深邃双眸：“你刚刚还说我一点也不老。”

苏寅正：“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周商商说，“骗了我吗，其实我是老了？”

苏寅正唇紧抿着，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周商商低头喝了口凉掉茶。

“一定要离婚吗？”

听到苏寅话，周商商抬起头，忍住满腔酸涩问：“那你还爱我吗？”

苏寅正双手掩面，然后整个人往后椅子靠去，双手垂落，餐厅璀璨灯光打他那张俊雅脸上，已是模糊一片。

“是啊，不爱了，我们之间只剩下回忆了。”

周商商突然望向苏寅正，语气唏嘘，“寅正，已经好久一段时间，我只能通过想以前事才觉得你是爱过我。”

“商商，我心里是有你。”

苏寅正声音有些哽咽。

周商商低下头，轻声道：“对啊，你还关心我，也还记得我生日，我生病了也还会着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说到这里，周商商声音也有些哽咽，“但已经不相爱了不是么，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苏寅正沉默。

周商商看着苏寅正，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往外冒，她伸手去擦，泪水反而汹涌了，终于，周商商失控地趴餐桌前痛哭起来。

“是我对不起你。”

头顶传来苏寅正沉沉声线。

周商商抬起头，深吸了好几口气，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泪水。

“对，是你对不起我。”

苏寅正别过脸，不去看周商商。

周商商站起身：“所以我不能再让你对不起下去，我也不想再对不起我自己下去，寅正，离开你后，我只会过得好，你一定要相信这句话，请你一定要记住，离开你，我只会过得好，至于你，请原来我没办法给你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