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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某个角落确实卑劣的存在这种想法，但她并不打算将其付诸行动。

温柔站起来擦了擦她的眼泪，问询她：“是不是我耽误了你很重要的事？”

“没有，”

夏星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温柔姐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

温柔目光柔和而真挚，抚摸着她的发顶，“我刚刚隐约听到了卖肾两字，你……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

温柔说得很含蓄，但夏星辰立马听懂了，她曾经听老师提起过有人因为想买最新款苹果手机而卖肾的事，现在温柔大概也是这么想她的。

不知怎的，夏星辰并不想让对方误会。

大概是她太温柔善良了，让夏星辰并不想在这个人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她急忙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唇动了动，说道：“妈妈病了需要很多钱。”

温柔有些吃惊，似乎在消化这话里的含义，半晌才道：“所以你才想去卖肾？”

夏星辰点头。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这些年她兼职也存了些钱，加上奖学金也有不少，可这对于巨额的医药费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她涉世不深，能想到的办法有限，为了筹钱，所有她能想到要卖的东西都卖了，包括她那一头卖不了多少钱的头发。

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填补不了医药费的漏洞。

而就在这个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妈妈的主治医生悄悄给她指了一条路。

——卖肾。

少了一个肾并不会影响生活，偷偷卖只有几万块，但主治医生的那个尿毒症患者却愿意出30万来买。

尽管知道这是犯法的，但夏星辰确实是心动了。

今天就是去手术的日子，医生一再强调她不要迟到，但谁知道会遇上意外，真的就迟到了。

并且还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因为对方找到了另一个愿意卖肾的人，并且已经在做移植手术了。

“傻姑娘，”

温柔揉了揉她的发，叹息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叫众筹吗？”

夏星辰诚实得摇了摇头。

她是个很朴素的姑娘，在几乎全校用的都是触屏智能手机的时代，她的手机仍然还是那种丑丑的按键手机。

按键上的字母都因为她的频繁使用而磨得看不见了，手机本身也很卡顿，但夏星辰依旧没有想过要换。

能打电话就行。

夏星辰知道母亲挣钱不容易，所以更明白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本。

可想到温柔也淋了雨，要是因为她在浴／室里呆久了而导致最终生病了，那她会唾弃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