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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二次被拘禁在这个炽如白日的地方,我没有第一次的仓惶失措,也没有那种绝望的感觉。
我只是觉得,噢,又一次,又一次中了别人精心设下的棋局。
若是放在宫斗剧里,我能被害这么多次都没死掉,大概是背后有个强劲的后台。
偏偏啊我什么都没有。
我在这里,除了设局者知道,大概不会有人管我的死活。
也不知道罗艾珊怎么样了,她嘴角血渍到现在仍旧让我心惊。
对于那个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经很清楚明白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该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却在一个偶然的瞬间回放那些重要的片断。
恍惚间我想到那次听到的,罗艾珊和江子年的对话。
那个时候,我想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事,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罗艾珊曾说,“也就宋欢彦那个蠢货想不到”
,她甚至问江子年,就不怕厉兆衡会找他算账。
当时我记得江子年阴戾又毫无所惧的回答,“他知道了就会讨回公道?也许会感谢我帮他处理了麻烦呢?”
他嘴里的“麻烦”
以及“什么也不是”
指的是我的孩子。
我明白得太迟!
江芸,江子年,他们到底要拿走我多少东西才肯罢手?我的命,我的孩子,还有宋涛吗?
那次宋涛在西郊被打的事,江子年恰恰出现在那里,我不会傻得相信他的说辞刚好路过。
为什么那么多地方,宋涛偏偏就在江氏的楼盘里?
这事除了宋诗语,罗艾珊还牵涉到谁?尤九月吗?江子年甚至江芸吗?
每个人都不放过我。
我呆呆地望了眼天花板。
还能出去吗?如果还能出去,我该怎么做才能为我孩子、为自己、为宋涛报仇?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疼着。
两天之后,我被律师保释出去,依旧凌修然,只有凌修然义无反顾地帮我。
警察局的对面,凌修然倚在他的路虎旁边,脚边躺着很多烟蒂,不知等了我多久。
我见他头发有点凌乱,眼窝凹了些,不由想到也许他等了一宿。
为了我他到底需要做多少事才能让我出来?
我的眼湿润了,几步跑过去,从他身后一把搂住他。
他的背僵了僵,知道是我后才稍微松懈下来。
他反握我的手,但没有动,只是静静地任我抱着。
“凌修然,为什么还要管我。
我这么麻烦,我老是给你添堵。”
我的眼泪把他的衬衫打湿,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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