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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欲雪瞥了她一眼,问:“太热了?”
热你个一窝敲你giaogiao。
祝随春回以灿烂笑容,她说:“不热。”
倒是只有她一个人陷入旖旎里了。
以前和乔瑜在一块时,祝随春没少看什么百合吐槽,倒也是听过一种说法是,女人在经历过性的前后的情、欲浓烈程度截然不同。
因而她现在就像是刚尝了鲜上瘾的新食客,而宋欲雪则老练得多,性之于她是调剂而不是生活的必须。
不公平啊,祝随春瘪瘪嘴。
她歪过头去偷瞟宋欲雪,却又恰好对上宋欲雪看过来的眼神。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呢?在这幽深黑夜,在这红灯绿酒之下,依旧清澈如泉的,光是看着,就已经能够听见叮咚脆响的眼了。
那双眼里盛着疑惑和关心,果不其然,宋欲雪又问她:“怎么了?”
祝随春摇摇头,满脑子的绮念都散尽了。
她想说,老师,你的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但对着老师讲这句话实在有些过界,因而她憋住了,埋头玩手指的动作泄露了她的焦虑。
这夜很静,风也很柔和。
整个场景如同90年代法国浪漫电影里的场景。
区别是电影的主人公开车行驶在田野间,而她和宋欲雪,在城市里穿行。
祝随春满脑子关于宋欲雪的事就刹那被清空了,她一瞬明了她对宋欲雪的情感绝非是爱或者别的,只是一个小女孩的不甘心,一次在遭遇过背叛后大脑与身体下意识谋取安全感和依靠的行为。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随春改变姿势,手撑着下巴,眯眼看着窗外,比之先前可谓是惬意多了。
宋欲雪也没说话,安心开车。
作为一个近年来都靠约或自给自足解决性生活的女人,她一向拎得清爱与欲的界限。
她当然不是没有人爱,爱她的人排队得排到张家口。
只是在她这个状况里,生活与寻求真相已让她过压,爱情则更算是一件麻烦事与奢侈品了。
所以她选择别的方式来解决需求而非用爱做借口骗取免费长期床伴。
她从不担心会爱上床伴。
去他妈的女人的花园通向心脏。
没有任何人的手指能够捅破她的继而攀爬往上抵达心脏,去触碰那片孤独又自在的柔软。
makesex和beloved,宋欲雪比谁都分得明白。
爱与性的关系从来不会是双向箭头符号,只有拥有她的心,才能彻底挖掘出花园里关于究极潮湿的秘密。
可就算她再如何要强,也会有某个瞬间身体极速又迫切地渴望着另一个人类的体温。
做爱对她来说,如果不是相爱的人,那么过程都可以用无聊来形容。
身体的高潮不足为奇,两颗陌生的心在寂寞的夜里以身体接触的方式互相抚慰,勉强求来的一丝内心平和与温存,才是她想要的。
但她从不和陌生人接吻,牵手拥抱更是少有,而祝随春是她吻过的第一个女孩。
她看她实在馋的厉害,眼巴巴望着自己,便受不住低头吻了。
也没有后悔,只是新奇。
并且又可笑地感叹,姓祝的人是不是对她来说有神奇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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