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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esp;&esp;证明“冬霁死时，只有十九岁”

的事实。

&esp;&esp;牙齿磨损程度极低。

&esp;&esp;骨骺闭合、耻骨联合的检查。

&esp;&esp;都证明了他们相识时，冬霁的年幼稚嫩。

&esp;&esp;冬霁墓前，蔺楚熙曾与蔺闻惜狭路相逢。

&esp;&esp;他听蔺闻惜低声对墓碑开口。

&esp;&esp;“冬霁，对不起。

我不知道那时候你那么小。”

&esp;&esp;蔺楚熙冷笑，讥讽他在人死了以后装模作样。

&esp;&esp;蔺闻惜看也不看他，他送了花，答应下次再来看他。

&esp;&esp;蔺楚熙抱着手臂。

&esp;&esp;他在冬霁墓前，久久伫立，不吭一声。

&esp;&esp;他不擅长道歉。

他从没道过歉。

&esp;&esp;可后来，他还是对着已经死去的，死时年华正盛的冬霁，闷闷道：“抱歉。”

&esp;&esp;抱歉什么呢？

&esp;&esp;蔺楚熙歉疚深深。

&esp;&esp;他恨过冬霁对他的背叛，可当他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忽然间，懂了冬霁为何背叛。

&esp;&esp;让一个孩子去和成年男人同居。

&esp;&esp;他被冬霁怨恨，再正常不过。

&esp;&esp;悔意匍匐于后来的每个深夜，如虎视眈眈的恶兽，将他扑咬得鲜血淋漓。

&esp;&esp;蔺楚熙知道自己是个烂人。

&esp;&esp;可他没想到，自己能烂到、贱到、低劣到，让一个小小的孩子掺合到他亲手筑造的权力场里。

&esp;&esp;“我真不是人。”

&esp;&esp;冬霁听到蔺楚熙喃喃自语。

&esp;&esp;他满脑子问号，本能地瞪大眼睛，困惑道：“……什么？”

&esp;&esp;年长的，英俊的，很好的。

冬霁很喜欢的大人。

&esp;&esp;倏忽，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