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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全场一片哗然,很多人的目光都盯着入口,像见了鬼一样。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他面容憔悴形容狼狈,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英俊的要命。
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一步步重重的走来。
他双目如深海,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主席台上的潸潸。
潸潸似乎感知了这份沉重而灼热的注视,她缓缓转头,看到了他。
在此之前,潸潸不懂什么叫一眼万年。
可今天,在此刻,只是一眼,她已经觉得似身披重甲于千万年中穿梭而来,只为和他目光缱绻,把自己的影子盛入他的眼眸里。
麦克风掉在地上都不知道,潸潸怔怔的看着他的面容渐渐的在自己眼睛里清晰。
一步,二步,他的脚步似踩在她心上,四周呜呜嚷嚷的声音和人都被潸潸自动屏蔽,现在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终于,他走到她跟前,她站在高处,他仰起头看着她,对她伸开了双臂。
潸潸抬手抹了抹眼睛,从江逾白出事后她的泪腺似乎又干涸了,每天都酸胀的要命偏偏流出出一滴眼泪,只是红的要滴血。
此时,她觉得眼窝里有点热,只是不知道流出来的是血还是泪?
男人依旧固执的展着双臂,他等着她,那样坚持坚定,把自己化成一道不朽的城墙。
潸潸这次没有迟疑,她身子步子都没有动一下,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和距离砸到他怀里。
她体重的冲击力让男人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他把她放下,手臂却紧紧箍住她的腰,声音略哑却柔情万千,“这么远都敢跳,不怕我摔着你?”
潸潸捧着他的脸,手指摩挲着他杂乱的浓眉和湛清的下巴,嘴唇颤了几颤才哑声叫出“江逾白。”
江逾白,江逾白,江逾白,江逾白,你终于回来了!
忽然,潸潸揪住他的衣服领子,粉拳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胸口上,同时眼泪也像下雨一样流了满脸,“混蛋,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才回来,混蛋,我恨你!”
潸潸口不择言,对着江逾白又捶又打,江逾白长吁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能再次感受到这个坏脾气姑娘结实的小拳头,简直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潸潸的力气都用尽了,她狠狠的撞进江逾白的怀里,抵着他的胸膛泣不成声。
江逾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乖,别哭了,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潸潸忽然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儿,揪住他的衣服领子让他低下头,然后狠狠的亲上去。
江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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潸潸的吻急切而没有章法,像个小狗一样乱啃一通儿,她要确认,确认眼前的江逾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不是她这几天不断在眼前出现的那个幻影。
江逾白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原来潸潸的嘴唇咬伤后一直没好,就刚才那几下成功的又流血了。
江逾白知道她有咬嘴唇的毛病,而且刚才他也看到她嘴唇上的伤痕,心疼的厉害,他扣住她的脑袋,强行把她从自己嘴里拖出去。
潸潸被阻止有些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像只小猫儿一样狺狺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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