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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刻意放轻脚步,大大咧咧踩过地上碎枝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
风惊濯手一顿,慢慢放下了。
微微侧头,却又没完全转过来看她,侧脸的骨相走势很漂亮,在阳光下显得透明。
但宁杳一言不发绕到他身前,看他的另一侧脸。
想来他知道躲不过,一动也没动。
看了一眼,宁杳问:“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风惊濯呼吸放轻,小幅度摇头。
宁杳指尖微抬,纯净浓郁的光芒流转,风惊濯脸颊上的伤瞬间收口。
因是新伤,连痕迹都很淡。
她动作快,令人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风惊濯结印的手指僵在一起,慢慢放下。
仰头看,她脸颊上的小酒窝都不见了,应该是很不开心。
他哑然:“宁山主,抱歉。”
“你别抱了,到底怎么回事?”
宁杳蹲下,“你是不放心?还是觉得容貌会给你带来危险?不可能的,我会保护你啊。”
风惊濯怔忪望着她。
她问:“或者你有什么别的事?就算是,你也该告诉我,不行给你打一块面具遮遮也行啊,金银没有,老解的铁锅砸吧砸吧也够你用的了。”
闻言,风惊濯浅笑,因为弧度太淡,看上去笑的难过。
宁杳一指头戳在他额心:“笑不出来别硬笑了。
你要实在想哭,不行……那个……我可以借你靠会儿。”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仰头望天,分给他一个很有担当肩膀。
风惊濯看看,低声道:“宁山主,我不是纸,没有那么脆弱。
我是无颜见你,也愧对宁公子的付出。”
宁杳先说:“你跟他、跟我客气什么,太客气了也。”
又问:“你还不脆弱?你看咱山上的都是什么货色,这事要换作是他们,我早三巴掌两脚打得他们再也不敢伤自己,你……我能打么?”
这是个明显的反问句,答案是不能。
但风惊濯说:“我奉山主为主人,打骂自然皆由山主心意。”
宁杳:“啥?主人??”
风惊濯点头。
搞没搞错啊,宁杳心中苦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听说过处成兄弟的,也有处成兄妹的,第一次听说处成主仆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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