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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许久没用的左眼再次释放绚丽光彩,燎过舆图,夏侯惇的进军路线赫然显现,“元让想绕开二将军的扫寇队,可惜躲不开子龙的骑兵”
火焰倏地吞没彭城方位,“奉孝先生送的酒,该开封了。”
刘备按剑的手一顿:“郭奉孝在曹营?”
“他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如今应该在袁本初的大帐内吧。”
展昭轻笑,身后悬崖忽起龙吟,赵云银枪挑飞虎豹骑先锋,白袍残影掠过吊桥:“糜先生,常山赵子龙在此!”
糜竺飞身跃起时,夏侯惇的狼牙箭已离弦。
展昭左眼金纹暴涨,箭镞竟在半空熔为铁水!
“刘使君!”
糜竺摔到白马之后,自有将士帮忙接应,扬手抛出染血的《盐铁簿》,“徐州七成盐井舆图,今日尽付兖州!”
晨曦刺破阴云时,陈群一脸阴郁的和戏志才对坐饮茶。
戏志才把玩着虎豹骑带回的半截金块:“真可惜,只差一里便能截住糜家幺妹。”
他忽然将金块扔给陈群,“陈兄可知,刘备今日发布《垦荒令》——凡流民开垦无主之地,秋收后永业田可达十亩。”
陈群瞳孔骤缩:“无主之地?呵呵,那是我陈家祖产!”
“所以长文啊,”
曹操踏步走进来,“我已为颍川陈家在陈留留好了地皮,就是可能得麻烦你,回去一趟,帮我带个人过来...”
泰山城郊,流民正用糜氏捐赠的盐车运土夯墙。
糜竺站在招贤阁二楼,对刘备长揖及地:“使君可知,糜氏为何舍弃祖业前来投奔?”
“陶公怀疑也好,曹操陷害也罢,说到底,糜家与别人世家不同,一直以来人丁不旺,到了我这一代,父母早亡,我与弟,妹二人便是整个糜家,说是士族尊贵,可又有言士农工商,商人最末。”
他转身望向窗外夯土的流民,指尖轻叩檀木案几:"
世人皆言商贾重利,却不知利亦有道。
昔年徐州大疫,糜氏散尽半数家财购荆州药材;黄巾劫掠盐道,我父为护流民车队,率家丁死战断魂谷——这些账册上记作亏空,却是我糜家立足之本。
"
糜竺忽地轻笑,从袖中抖出一卷泛黄绢布:"
此乃糜氏初代家主所立《商训》——以货通有无,以利养仁义。
可惜这世道,哎。
"
他指尖划过绢布上斑驳的血迹,"
容不得商道与王道并存。
"
"
子仲此言差矣。
"
展昭的嗓音自廊柱后传来,"
货殖之道,本就是天下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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