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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红莲问慕娘:“隔壁那个大白天就在招揽生意的女子就是你所说的姓贾娘?我没感觉到她的妖气,你如何觉得她就是妖?”
慕娘满脸通红,问道:“你们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是啊,看见她正在和一位风流郎君亲热。”
“那郎君……那郎君的左边下巴是不是有块胎记?”
越红莲问:“正是,此郎君你可识得?”
慕娘攥紧手绢,狠狠心说道:“他正是我的夫君,慕家的当家,我那还未满一岁的孩儿的亲爹!”
此话一出,沈青颜和越红莲登时无言以对。
所以,她们刚才还在对隔壁通-奸一事拍手称快……是不是应该向慕娘道个歉呢?
慕娘说,在贾娘住入之前,她家郎君是一等一的丈夫,也是远近驰名的孝子。
可是自那贾娘搬入府中,慕郎和她打过一个照面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酒肆的生意也不放在心上了,每日就只想要往贾府跑,而且不玩到夜半三更还不回来。
我问他,他和那贾娘在做什么,他只说站在玩双陆局。
玩双陆局?那种文人雅士才爱折腾的东西他一商人什么时候有了那般兴致了?
我自然不信。
可我没证据,我没法跟他拍案起急。
生意荒废了,家也不顾了,慕郎从前还懂得回家过夜,后来索性直接住在贾府不着家了。
我知道这个男人变了心,要不得了,可是看着怀中还未断奶的孩儿,我知道我不能再不作为下去。
我得去把郎君寻回来!
我上贾府敲门,有人来开门,但门并不大开,只开了一丝的门缝。
我从门缝中瞧进去,也差点将魂魄交给对方。
门缝里的女子乌丝垂地,穿一身古怪黑裙,面色苍白,只勾了眼尾点了红唇。
她赤着脚,散着裙,雪白的大腿侧暴露在外,手中拿着一支笔,笔尖上有赤色的燕汁,正在往唇上点……
柔弱无骨却又倾国美貌,慕娘只瞧了这缝中一眼便明白自己是输了个干干净净。
“你是谁?”
贾娘的问话相当无礼。
“我……我是隔壁的慕娘,我郎君可在你府上?”
虽然心中明白大势已去,但为了孩儿,慕娘还是打算将郎君要回。
“你郎君?你郎君是哪个呢?”
贾娘猛然将门大敞,一阵狂风卷来,刺得慕娘看不真切,可是门内竟有一座肉墙,细看那肉墙上都是赤-裸上身的男子!
慕娘惊得嘴都忘记合上。
男子们似乎都还活着,表情却已经痛苦扭曲,此等场景让慕娘想到曾在洛阳景云寺中看过的壁画,“地狱变”
!
这是地狱,他们都是痛苦的受刑者。
他们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却无法挣脱,他们发现了慕娘,纷纷投来求救的目光,慕娘却已汗湿衣襟,完全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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